等到房門被鎖上的時候,她開始站不穩了,跌跌撞撞地趴倒在被褥間,迷瞪地說自己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世子。
「是他嗎?」崔伯翀撐著她的下頜,展開了一卷畫軸。
畫上是他的模樣。
不止一幅,不止一個他。
第56章 生的希望。
門窗緊閉,屋中的燭台卻全都亮著,將每一寸地方照的纖毫畢現,仿若日光最盛的白晝。
屋中懸掛著許許多多的畫軸,他們是一個個的崔世子。薛含桃不知道在走入這裡之前,自己就喝下了讓人精神迷幻的湯藥。
無聲無色地藏在馬車中的茶水裡面,此時,藥效發作,她忍不住會將畫中人也當作真的世子。
眼前是畫中的世子,身後是真實的世子,薛含桃一開始睜著霧蒙蒙的眼睛,尚可以將他們分清楚,因為只有真正的世子有著溫度。
肌膚相貼的時候,她仿佛被一團滾燙的火焰包圍,很熱,哪裡都熱。
熱的她喘氣,想逃開。
「為什麼有兩個世子啊?」薛含桃想用手去夠畫中的人,可是被拽了回來,她細哼一聲,回頭看他。
快有些分不清楚了,又是一個新的世子,長的很像。
「因為你要記住我的模樣。」崔伯翀在她的耳邊低語,像是妖魔的蠱惑,「人的記憶會逐漸消退,只有最深刻的感受,才會永遠不被遺忘。」
「在這裡,你可以完全地擁有我,很多個我,這是給予桃子的饋贈,你會覺得快樂,幸福。」
他輕輕地笑,說薛含桃是逃不掉的,因為無論逃到哪個地方都會有他的存在。
「不好嗎?」崔伯翀將人翻過來,讓她看著自己,俊美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他覺得太好了,這一方天地只有她和他,她會記住他所有的模樣。
「嗚…」薛含桃躺在被褥上,神暈目眩,她伸出胳膊,仰頭又去夠一個崔世子。
好在這次,她幸運地夠到了。
狹長深邃的眼睛,堅硬的眉骨,還有高挺的鼻樑……完美無瑕的面龐,在崔伯翀朝著水中漂泊的木盆遙遙一瞥時,那個瀕死的小姑娘便將他的模樣刻在了心中。
「不會忘記,一直記得。」薛含桃喃喃地說,讓他相信自己,老實的小姑娘不會騙人,她怎麼會把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忘掉呢?
沒有他,她早就死在了水中;沒有他,她不可能平安找到堂姐;沒有他,她仍是灰撲撲的被人隨手丟掉的野桃,路邊無人在意的野草。
「早就和你說過,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和莊園裡的那些人沒有區別。」崔伯翀捉住她的手腕,平靜地剝開一層一層的衣服,她的,自己的。
然後崔伯翀告訴她,他不是光風霽月年少得志的狀元郎,也不是熠熠生輝受人敬仰的衛國英雄,他的軀體已經腐爛,靈魂已經枯死。
所以無論她的語言有多麼動聽,模樣又有多麼可憐,他冷硬的心腸都不會被打動。
崔伯翀只會用自己的手段在她的里里外外刻上印記,對她而言固然是一種殘忍的折磨,但已經足夠寬容。
「舅父,狄公他們都希望你能生下我的孩子,從前的那個我拒絕了,不過後來的我很是期待。」他笑著,語氣驀然變得惡劣冷酷,「可是,我又想到萬一生出的孩子不像我,除了將你困在一方宅院裡面,毫無用處。」
薛含桃雙目失神,想要說她的身體還沒有養好。
她不知道高門之中有數不清的法子可以讓一個女子有孕,母體受不受損無所謂,只要父體無礙…但崔伯翀最終仍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親了親薛含桃顫動濕潤的眼睫毛,語氣輕柔,「桃子被磋磨時,全身粉紅的樣子最討人喜歡。」
他怎麼忍心傷害她,
讓她尚且孱弱的身體承受生命到來時莫大的痛楚……所以便只剩有眼下的執著。
記住他,再也忘不了他。
薛含桃陷入了混沌之中,她睜著眼睛,無論看向何處,似乎都有一個崔世子,他居高臨下地凝視她的全身,看著她嗚咽,看著她無用地蜷縮在一起,看著她逐漸迷亂……
就算閉上眼睛,夢裡也是他,哪裡都是他,他無處不在,肆意地攻占她的每一個地方,包括靈魂。
「求你了,放過我吧,記住……我真的記住了。」她迷迷糊糊地朝著一個個世子請求,討好地笑,承受不住地抽泣。
可是最難受的時刻,崔伯翀也沒有放過她,他唯一的溫柔是親自教她作畫,讓她一遍又一遍地描繪出他的模樣。
對了給予她獎勵,餵她吃美味的鮮果,如同對待新生的嬰兒一般哄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念安眠的詩歌。
錯了便是懲罰,讓她一遍遍地羞恥難當,無法掙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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