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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在不遠處聽

著,急的不行,娘子如今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還用抄什麼書啊,庫房裡頭數不盡的珍寶擺著,全是娘子的嫁妝。

果兒一大早沒有先到薛含桃身邊便是到庫房盤查嫁妝去了,她不知道這些嫁妝要還回去,因為名冊和庫房的鑰匙都給了娘子。

意思不就是任娘子使用嗎?

「……好。」薛含桃沒有拒絕,她想自己用世子的筆墨,還有白吃白喝白住,這些將來就買世子愛吃的糕點和酥酪來償還。

不夠的話,她再幫世子做些別的活計。這麼一想,她若有所思,確實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真好,薛含桃眯起眼睛,模樣很放鬆,一顆心也安定下來。

崔伯翀淡淡瞟去一眼,感受到她乾癟的身體內勃發的生機,墨眉微揚,總覺得這顆桃子聽錯了他的話。

不過,沒關係,慢慢她就會懂,他該要的一點都不會少。

他在某種時候相當的苛刻,嚴格。

崔伯翀去了書房,舅父一行人前來參加他的大婚,如今折返,為保萬無一失,他要寫一封奏章呈到宮裡說明。

「果兒姐姐,我們去給菜苗澆水施肥吧,再等方大哥回來。」薛含桃還是沒有放棄想要一間自己的房,她如果繼續抄書,有些秘密便要避著果兒姐姐。

現在,世子鬆口,她又覺得不必去擠果兒姐姐的房間。

果兒欲言又止,看娘子的模樣昨夜不像是無事發生,可是娘子和世子之間為何變得冷淡下來……一定是娘子說去請安的事惹怒了世子,但娘子和她哪裡知道定國公府的隱秘,所以,她瞪了玉蘅一眼,暗暗提醒娘子一句都不願還故意拱火,可見此人心思不純。

「已至午時,膳房會送午膳過來,夫人不妨先用了午膳再去做別的,也不必等世子,世子一般不與人一起用膳。」玉蘅全程不卑不亢,對著果兒的怒瞪微笑以對,她自認沒有做錯事。

反而是新夫人,確實惹了世子生氣,世子雖然沒有怪罪但態度肉眼可見地變淡了很多。

既然新夫人的姐姐是宮中的貴妃,玉蘅不相信她對國公府一無所知,薛貴妃怎麼可能不告訴她。除非她是故意的?

玉蘅越來越覺得面前的新夫人難以看透,暗道便是方管事找過來,她也有理。

「嗯,好的。」薛含桃其實不怎麼餓,只是玉衡都這麼說了,她不可能讓人白白地跑一趟,飯菜涼了更不好吃。

秉持著不麻煩別人也愛惜吃食的原則,薛含桃努力將自己和阿凶的肚子餵了個滾圓。

略歇了一會兒,她就開始忙活起來。

最先受到雨露澆灌的當然是擺在窗台的陶罐,接著就是從小院移過來的菜苗,最後,她看到世子書房外的幾株桂花樹,也悄悄鬆了鬆土,埋了點骨肥。

果兒去庫房為她尋筆墨,薛含桃趁著日光溫暖,提來一桶水,用香胰子為大黑狗洗了個澡。

住在別人家裡,乾淨整潔一些才不會被人嫌棄,起碼掉下來的毛髮也是香噴噴的。

胰子是她和一個豐腴的侍女要的,她也有一個高深的名字,文璣。

阿凶其實不喜歡洗澡,對於一隻生活在鄉間的狗而言,毛髮上沒有灰塵才覺得不適。

可是主人堅持,它也只有聽之任之。

「阿凶,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甩頭,我的衣服很貴的,弄壞了賣掉我們兩個都賠不起。」庭院中,瘦小的她洗著一隻大黑狗,嘴角微翹,嘀嘀咕咕。

不遠處的一小片土地,幾株小菜苗伴著一叢長勢茂盛的重瓣芍藥慢慢紮下根系。

寫完奏章,令人送進宮中,崔世子享受著書房裡刺骨的冰冷,感到了一分飢餓。

他起身而出,慢悠悠地想著中午的午膳可以吃一條魚,最好,是被人挑完了刺的,潔白的一片,放在自己的手邊。

結果,侍女告訴他,他的世子夫人已經用完了午膳,正在給一隻掉毛的老狗洗澡。

「還有一事,世子,方才正院派人過來,說是公爺和曹夫人為夫人準備了見面禮,奴婢不知如何處置也不敢打擾世子,就讓那人先在茶間等候。」

玉蘅有些忐忑,往日和正院的往來並非沒有,但都是方管事處置,今日不知何等緣故,方管事竟然沒有回府。

她只能趁世子忙完趕緊過來稟報。

「只是見面禮?把那人帶過來。」崔伯翀面色陰冷,所有興致消失的一乾二淨,看來不只是那顆呆桃子惦記著去請安,有人不死心也在試探他的態度。

畢竟生他養了他,外人眼中,仍是他的父親。成婚當日,跪拜的時候可以用賜婚聖旨替代他的位置,但今天,若是有人刻意為之,他確實逃不了一個不孝的罪名。

「是。」玉蘅提著一顆心退下,從茶間叫來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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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掉最後一盆不怎麼污濁的水,薛含桃找來一條干巾,為大黑狗擦拭,濕透的毛髮脫落,她一邊撿一邊又囑咐阿凶不准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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