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一重,目光便忍不住停留在少女的身上,然後,一道冰冷刮骨的視線刺來,令他頃刻恢復理智。
聞紹不敢再看,端起了酒杯開口大笑,「哈哈哈,世子難得有興致,今日怎能不讓世子盡興而歸,剛好我身邊也養了一個小寵,不僅聽話,討人喜歡的功夫也很熟練。」
「對,對,該讓小美人見識見識,以後也好服侍世子。」
「哈哈哈,聞兄開口,我們今日也開開眼界,你們還不快過來。」
在其他人的附和聲中,薛含桃勉強支起了腦袋,看見之前見過的舞女們一個個上前,依偎在那些男子們的身旁。
而為首的莊園主人,或許該稱呼他為聞郎君,僅僅是揚起手示意了一番,很快,莊園的侍從就帶來了一名女子。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紀,模樣比春日的花兒還要鮮妍嬌嫩。
薛含桃沒有見過比她更美麗的女子,仿佛是芙蓉花化形,漂亮的不似凡人。
她一邊在心中讚嘆一邊又不免自行慚穢,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到別人的喜愛吧。而她,只能說,幸虧臉上戴著面具……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神遊天外,一隻泛著涼意的酒杯被遞到了她的手中。
薛含桃的手指被迫握住酒杯,當即被冰的一哆嗦,這時她才留意到席間的酒壺都在冰盆中浸過。
她不知道世子讓她拿著酒杯做什麼,難道是要她喝下去?
伏在膝上的少女微微仰起頭,眼中閃過肉眼可見的迷茫,崔伯翀目光盯著,用力捏住了她的脖頸。
他說道,聲調意味不明,「專心一些,以後用到的時候多著。」
薛含桃下意識地想詢問用到什麼,下頜便被強硬地轉去了一個方向。
還是那名美麗的令人驚嘆的女子,薛含桃的目光中,她小意地趴伏在莊園主人的腿邊,又不像是芙蓉花化形了,而是溫順的一條蛇。
蜿蜒往上,柔若無骨,飲下一口酒,風情萬種。
再然後,薛含桃的眼神變得呆滯,她眼睜睜看著女子將酒壺中的酒液傾倒在臉上,身上……令人汲取……
酒香瀰漫,此起彼伏的調笑聲衝擊著她的耳膜,她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難道?
「取悅……也是你需要學的。」崔伯翀對庭中男女混亂的場景視若無睹,他垂下眼皮,靜靜望著薛含桃眼中的驚恐。
像是在等著她的動作。
不,不可以!薛含桃在心中嚇得大聲尖叫,今日之前,她和異性最親昵的接觸也只是牽著手。
更加委屈,她雖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世子,也愧疚於讓世子不得不娶她,但,但她不想要被如此對待。
不想……她的眼眶發酸,眼尾也變得紅紅的。
這就害怕地哭了啊,可之後該怎麼辦?
崔伯翀低聲喟嘆,想起她抱著那條老狗拼命想要活下來的眼神,她老實巴交地說要報恩,她可憐兮兮露出
羞愧的表情,又覺得索然無味。
崔伯翀眼神一涼,正欲起身帶她離開,她嗚咽著端起酒杯,朝著他笨拙地貼近。
她只能做到這麼多,也做到這麼多了。
薛含桃顫顫巍巍地想著,看到他凝視自己的眼瞳深黑一片,整個人既慌張又害怕,世子肯定會覺得她很笨吧。
可是她已經很努力了。
「憑你,確實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崔伯翀看了她一會兒,語氣平靜地開口。
正當薛含桃以為他失望透頂時,他伸手接過酒杯一仰而盡,而後掐著她的下頜,將冰冷的液體一點點渡入她的嘴中。
冰涼的酒水,熾熱的氣息。
從輕柔輾轉到放浪形骸,薛含桃已經無法再正常呼吸,她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此時的她仿佛是一隻迷途的羔羊,被籠罩在白霧之中,看不清也找不到路。
耳邊似乎有人在笑,可她同樣聽不明白。
-
混亂結束後,薛含桃是被抱著回到了馬車裡面。
從頭到尾她一言不發,嘴巴牢牢地閉著,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
羅承武看到了她這副模樣心中立刻咯噔一聲,可是他不敢問,只是恭敬地垂首,等待示意。
「從今日開始,我的身邊多了一個小侍。」崔伯翀將人放下,淡聲吩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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