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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為了那個監生的名額,他不會主動認劉文保一個縣令為座師。

「宋熹,這些話你都聽明白了嗎?」劉縣令捋了捋頜下的幾根鬍鬚,語氣威嚴。

「老師您的教導,熹時刻銘記於心。」青年當即起身,拱手深深作揖。

「好,孺子可教!」劉縣令看了人一眼,心裡對他的出身雖還是不怎麼滿意,但覺得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和邱侍郎的兒子攀上關係,也不是不能鬆口他和女兒劉金眉的婚事。

畢竟,女兒喜歡他,又實在沒有別的出路。

「老師,邱兄說有時間想到家中做客,您看哪一日合適?」宋熹裝作沒發現劉縣令衡量的視線,含笑問道。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邱公子要來做客。自是哪日都可以。」劉縣令當即激動出聲。

……

宋熹剛走,劉金眉就迫不及待地從房間外頭跑了進來,抱怨劉縣令為何不提自己和宋熹的婚事。

「他現在是國子監的監生,和吏部侍郎的兒子稱兄道弟,難道還不能娶我嗎?」

劉縣令一臉不悅,呵斥女兒性子急躁,「你倒還敢說,宋熹身上是有婚約的。」

「宋熹早和那個野丫頭退婚了。」劉金眉不以為意,那個野丫頭雖然沒有如她所願被關到餓死,但她能摁住人一次就能摁住第二次,「爹你不是派人跟去看了嗎?她要是真的有靠山怎麼還巴巴地住著賃來的房子。她能騙得了她隔壁的幾個商婦難道還能騙我們,她那個姐姐嫁的不過是個卑賤的行商之子。」

劉縣令皺眉,他在意的不是那丫頭的姐姐,而是定國公府護衛口中的方管事,一個父母雙亡的鄉野丫頭怎麼和定國公府的人扯上關係的。

他現在靠著和崔世子可憐的一點接觸誆住了吏部侍郎之子,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大周朝向來重文輕武,豐縣救災不利,他僅僅是被免職,只要把關係活動好了,不愁再到下一個地方做他的父母官。

「爹若實在想知道,不若就把那個野丫頭抓來一問。」劉金眉認定了薛含桃在騙人,無所顧忌。

「不可!還是讓宋熹去問她吧,問清楚了我們才好行事。」劉縣令心道,若她口中的方爺本事不錯,就讓女兒賠罪拉攏那個野丫頭,若確實在騙人,他何必花心思在一個孤女身上。

***

屋內,茶水溫涼,人已經走了。

王牙媼看向桌上描金的匣子,猶豫再三,忍不住還是打開了。

一匹薄如蠶翼的雲霞錦安靜地躺在裡面,她呼吸一滯,急忙叫來自己的親生女兒為她找來一身最貴重的新衣。

「娘,怎麼又要換衣服?」王牙媼的女兒不解,方才見客換的衣服夠體面了啊。

「女兒你不知,剛才那位小娘子可是位

貴人啊,我一定得把貴人托負的事情辦好,日後少不得好處。「王牙媼喜氣洋洋,她與人拉媒保纖多年當然見過幾分世面,認出上門的小娘子和她的侍女皆穿戴不凡。

如今又有一匹堪為貢品的霞錦作證,她已經認定薛含桃必出身高門。

高門的小娘子惦記未來的夫君人選,急著打聽情況,私下蒙著面偷偷找到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三等媒人這裡,完全說得通。

接下來就是她王牙媼展現能耐的時候。皇帝尚有幾門窮親戚,她往上扒拉扒拉也是能和扈姑姑攀一攀關係的。

扈姑姑正是大名鼎鼎的一等官媒。

王牙媼抱著匣子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就在她家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薛含桃和果兒都鬆一口氣。

成了!接下來就等著明日從這個王牙媼嘴裡聽到她們想要知道的消息了。

「果兒姐姐,時辰還早,我們再去一趟慈恩寺吧,我聽別人說那裡的平安符很靈驗。我想求一個,送到宮裡給小皇子用。」

薛含桃盼著小皇子平平安安,不僅要求平安符,還要親手編織一條五彩繩。這是豐縣的習俗,五彩繩系在新生兒的襁褓上,可以辟邪。

果兒當然不會拒絕,她們兩人便又坐車往慈恩寺去。

於是,傍晚,在宮門落鑰之前,柔儀殿的胡姑姑拿到了一個繡著福字的小包裹。

輕飄飄的,布料摸著還行,針腳十分粗糙。

胡姑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人都說本性難移果然是這個理兒,明明貴妃娘娘已經賞賜下那麼多東西,那位小娘子送進宮來的還是如此的不體面。

不過心裡這麼想,面上她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再窮酸,那也是薛貴妃的妹妹。

胡茵兒走進內殿,看見薛貴妃躺臥在榻上,側身正在看襁褓里的小皇子,她俯身行禮,將手裡的小包裹呈上。

「這是薛娘子派人送進來的,說是要給皇子殿下。娘娘,是否讓奴婢打開驗一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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