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在當初在郵輪上面臨保安追趕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害怕,怎麼可能會用那種軟嗲的語氣同他嬌嗔,又怎麼可能解決不了搬家的問題,選擇住進他家來。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而他就在圈套的最中央,並且已經深深的陷入進去。
葉予音仍然抱著他的手臂,他沒有甩開她,她也不想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也害怕他會想抽身。
「哪個都是我。」她聲音被壓得很低,也重新覆蓋著些柔軟,「難道我有了變化,你就不要我了嗎?」
越是柔弱的人才越是能勾起人們的同情心,這一點她非常清楚,但是在南斯嶼面前,她並沒有一直在演。
南斯嶼待她很好,在他面前她就是能撒嬌,就是能發脾氣,就是相信他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
不需要裝,她就很想一直能夠依靠他。
南斯嶼沉默不語。
葉予音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又往他身邊移了移,屈起雙腿。
口中囔囔,「南哥哥身上有股很安心的氣息。」
南斯嶼實在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他也很困惱,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他是真的生氣,但是每次看到這副模樣又無法對她發任何脾氣。
「要。」他終還是揉了揉葉予音的頭,將她更往自己懷裡摟,回答她上一個問題,「真實的音音就是最好的。」
葉予音一笑,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南斯嶼卻沒有什麼表情,明明做著溫柔的事說著寵溺的話,眼神里卻無比黝黑,藏了個巨大的深淵。
他需要時間去消化和冷靜,晚上討論的一切都讓他很崩潰,他無法直面的事情被葉予音提及,也才知道他一直在被欺騙,更何況還是被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利用。
他很累,也泛著辛酸。
最後他還是答應會儘可能將袁清涵的名字從行業中拉黑,減少她的工作機會。這是他對葉予音的承諾,正如她所說,他不能再食言,否則在她心裡他的話更不可信。
晚上十點,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沒再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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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予音確實能夠哄好南斯嶼,但南斯嶼也是真的生氣了。
他們這次好像是真正的陷入了冷戰。
南斯嶼下班不再給葉予音送花,完全錯開與她見面的時間,沒再一起吃飯,也很少互相發消息。
葉予音知道自己不占理。
想過應該怎麼去找南斯嶼解釋,但是該說的她好像都已經說了,除了不斷澄清她不怪他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語言的傷害力是驚人的,一語既出,造成的傷害儼然存在,她撤回不了。
在冷戰的日子中,葉予音的心情也不好。
每天心不在焉上課上班排練,時常出神也時常試圖找到解決辦法。
每個月機構發工資日都會聚餐,這次葉予音喝的酒尤其多,不參與其他人的遊戲,只一人喝悶酒。
孟冬染瞥見她這樣子,也坐在她身邊陪著她喝,時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這次喝起酒來沒什麼分寸,基本上點的啤酒中有一大半都是她喝完的,別人勸也勸不動,孟冬染起初還會攔著她,但到後來也放任她去了。
誰都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發泄。
聚餐持續了很長時間,其他人玩嗨了也喝了不少酒,準備一起打車回家。
孟冬染先看了看此刻還在試圖從空了的酒瓶中倒出一點點能喝的酒的葉予音,輕摁住她的手。
提醒她:「很晚了,你準備讓誰來接你還是跟我們一起打車?」
「打車吧。」葉予音鼓著腮幫子,即使不太清醒也能記得賭氣,「他都不理我了,才不想找他。」
孟冬染當即知道葉予音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又制止了她準備點開打車軟體的指尖,「你讓他來接你吧,你們就算冷戰他也總不能放任你獨自在這。」
葉予音淚光閃閃,酒精使她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句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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