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是真的在乎您。就連本該跟隨霍總去往雅菲納的私人保鏢,也全部留在美國秘密保護您。」
沈顏卿這才想起,她一直感覺有人跟蹤她。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霍星來留下的保鏢。
「霍總就是怕自己回不來,所以給您置備好所有生存的資本。」
沈顏卿覺得心臟像是被熱油烹了一下,整個人如置雪窖冰天之境,那種一面炙烤一面寒刺的情緒,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因為她十分明白,霍星來此舉的動機在何。
他是在回應從前,她氣急時說:對他的感情僅是無路可走時的利用。
所以霍星來才將巨額資金和霍氏股份轉到她名下,為她填補未來金融路上的坑窪,也給她資本的支柱。
這時車子終於抵達醫院,沈顏卿已經迫不及待見到霍星來。
但情況似乎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糟糕。
推開特護病房的門,霍星來就躺在病床上。
她肉眼可見從前體格健碩的男人,現在單薄得像一塊枯槁。
他臉色蒼白,腮骨凹陷,即使是緊閉著眼睛也能看到掩蓋不住的青灰。抿平拉直的唇角,也仿佛帶有死亡的消磨。
唯一證明他還活著的,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氣息,和停靠在床邊的心率監護。
餘墨又遞上一個方盒,「這是霍生在雅菲納,病痛之餘給您寫的一些信。他怕再也見不到您,就...」
沈顏卿那刻感覺自己接過的不是信,而是重如鉛塊的巨石。
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餘墨說道:「我想一個人在這裡。」
餘墨點頭,然後迅速為她帶上門,離開。
病房終於只剩下他們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像是相隔萬里。
她坐到霍星來床邊,看著似是陷入昏睡的人。
展開一封封信件。
「卿卿:
見字如晤。
本來想給你發微信,但你拉黑了我。想來這個時間也會惹你不快,不如改為書信。
庸人該自擾。
雅菲納今日暴雨,讓我想到你住進太平山頂的第一晚。
一直沒告訴你,自你來後,我的身邊像是終於有了色彩。
對不起,是我的無能,將你弄丟了。
愛你的罪人霍星來」
沈顏卿是皺著眉看完的,她幾度被淚水模糊了眼眶,短短几行字,卻像看了半生。
她又惱又恨又悔,惱霍星來總是語遲,恨他拋棄自己選何昭君,悔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賭氣,如果他在雅菲納時,她沒將他拉黑,會不會讓他的日子好過很多。
可最後又覺得這男人真壞,為什麼從前像啞巴,現在反倒學會了說各種饒人心緒的情話。
但隨即,她又迫不及待地展開第二封信。
「卿卿:
我從前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居然會認為所有時局盡控於我。
如今棘手的局面,一定是天神對我自傲的懲罰。
我多希望吃下的是你燒煳的飯菜,而不是摻著鑽石的茶點。
那麼漂亮的鑽石,應該戴在你手指上。
贖罪的人霍星來」
沈顏卿吸了吸鼻子,看著床上虛弱的人,惱恨道:「你是不是笨呀!不會追我,還不會假吃那些摻有鑽石的飯嗎?」
「親卿:
今天我的狀態開始不好,時常腹痛。
不知道以前為你揉痛經時的小腹,是不是也像此刻一樣疼。
很心疼你,所以記得少吃寒涼的東西。
霍」
看著霍星來所寫信件逐漸潦草的字體,她想估計就是從這時開始,他的狀態急轉直下。
可都已經疼成這樣,居然還能聯想到她痛經不適,臨終也要囑咐她少吃冰。
沈顏卿哽咽著,「你還是先醒來,再教訓我吧!」
「親卿:
你肯定想像不到,我最近幾日學了日文。
翻譯出我們之前在港島看電影,你寫給我的卡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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