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結實的懷抱將她裹入其中,清晰的體溫與令人心安的熟悉氣味倏地籠罩了上來。
她慣性地往前傾了傾身體,近乎被他摟進身體裡。
耳邊,風聲與他的聲音同時傳來,「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下周見。」
航班最後的登記期限從手機中跳出來,沈卓背過身去,卻還是沒忍心開口提醒。
有飛機啟航離開機場,轟鳴聲從頭頂飛過,徐祈清放開了懷中的人,定定看了她片刻,像是在斟酌什麼。
沈初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移開眼睛看向一邊,低聲提醒:「再不走你趕不上飛機了。」
可回應他的卻是一聲淡到好似對此並不在意的:「嗯。」
她轉回眼睛,想斥責他這樣了都還不著急,是不是忽悠她的,根本不打算走。
嘴巴剛剛張開,話音還未傳出,腦袋就被掌心扣住,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她倏地愣住。
明明是溫熱的觸感,她卻感受除了滾燙。
「真的走了。」一個輕輕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徐祈清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
穿過隔離帶,他回身對她揮了揮手,額發被晚風吹得飛揚起來,英俊容顏柔和溫沉。
沈初棠莫名的、覺得眼眶傳來一陣她自認為的,本不該出現的溫熱。
第35章 熱吻海棠夜深風動意,春光無限好。……
半夜的沈家莊園,春日暖融的晚風從窗戶吹進來,沈初棠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
她看著屋頂發呆,有風吹拂過她的額頭,再一次讓她想起了一個小時前,曾有一個吻落在這兒。
她抬手捂住那片好似還能感知到唇瓣溫度的皮膚,思緒很不爭氣地又亂了,懊惱的哀鳴一聲,滾了一圈將頭埋進柔軟床鋪中。
她很討厭這種沒有來的被牽引情緒的感覺。
快樂灑脫地生活了二十幾年,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忽然闖入她生活中的男人輾轉難眠。
粉拳忿忿垂了一下床,掀起被子蓋住了頭。
好煩,不想了,睡覺!
*
徐祈清回到緒園時早已過了郁伯巡園的時間,整個園子中除了風吹花落的響動,以及曲水流過的潺潺聲,再無其他聲響。
他回到東園,推開辦公桌邊的雕花木窗透氣。
盛春即將落下帷幕,園中的草木花色減少,綠意吸足了春意,愈發濃綠繁盛,他在桌邊坐下,照例拿出手機給沈初棠發去自己已經到家的消息。
看一眼早已跳入下一天的時間,知道她不會回,匯報完行程後就將手機放下,轉手拿過放在桌邊的筆記簿。
他有時會有寫隨筆的習慣。
幼時練字,長大後寫隨筆,也算是習慣的一種承襲。
剛翻開扉頁,一片已經失水的花瓣隨著翻動而掀起來的風在紙頁上躍動了一下,跳入了他的視線。
是那天落在他身上的海棠花瓣。
小小一片,已經被紙頁夾成了標準的標本樣,色澤微微泛黃,花瓣形態卻規整漂亮依舊。
他看了片刻,兩指捻著將其拿起來,舉到眼前又看了許久,半晌後,微微一笑,將它放回原處。
指腹搓翻過筆記簿前面已經使用過的頁面,來到展新的一頁,將鋼筆架上的鋼筆拿了下來,握筆凝神片刻,才在書寫線上落筆。
窗外有風吹進來,遠在前庭花園中的那顆古海棠早已過了花期,他擰上筆蓋前,看了一眼它隱在夜色中的剪影,而後起身離開了桌前。
晚風調皮,翻動桌上的書本,牽引筆記簿「嘩嘩」翻頁,摺痕記憶將它帶到最後留有墨跡的一頁。
一行瘦勁清峻的字力透紙背地寫著——
夜深風動意,春光無限好。
*
次日,在外遊蕩的沈氏夫婦,總算是相繼回了國,沈家莊園的廚房為了一家三口這久違的同席吃飯,好好備了頓晚餐。
滿桌佳肴,沈初棠卻提不起一點興趣,氣鼓鼓地抱臂坐在餐桌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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