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閒月不信,「那就是單純搶你去跳個舞?不是吧,他替自己的弟弟對未婚妻實施占有欲嗎?」
連舞都不能和別的男人跳。
沈初棠彎起眉眼甜甜一笑,「也許吧。」
說完,挽著溫閒月的胳膊就要去餐廳,嬌嬌道:「我好餓!陪我去吃點東西!」
溫閒月是吃不下了,剛剛一盤兒小甜點都給她炫了,於是只能陪著沈初棠去餐廳坐下。
米其林大師級別的料理團隊,手藝一如既往的穩定。
沈初棠只吃了一塊兒餐前意式番茄小麵包,就覺得有些飽了。
溫閒月瞧她一眼:「你這小鳥胃,也太好養了吧!」
說完,想起大小姐那一整棟塞滿各類奢品高定的衣帽間,急忙改口:「哦不,想養得起你還是得有點實力的。」
一點實力還不行,還得特別有實力。
服務生又來上主菜,沈初棠掀一掀眼帘,「我自己也養得起我自己的好不好?」
溫閒月坐定細想,好像也的確是這麼個理。
且不說沈家這邊,沈初棠媽媽許曼寧可是滬城金融大佬的獨女,市中心CBD五成以上的鋪面都是許家的,名下公司、房產更是多如牛毛。
到了沈初棠這兒又只有這麼一根獨苗苗,自然是千嬌百寵,想要什麼給什麼。
溫閒月「是是是」連應了好幾聲,拿起刀叉,替沈初棠將牛排細緻切了小塊,推到她面前,「我們棠棠寶貝沒窮過,更沒丑過。」
*
徐祈清在甲板上停留了片刻,沈卓打聽完泊船時間,回來匯報:「徐總,目前已經是遊覽的最後一圈了,大約九點半,會重新回到渡口。」
徐祈清應一聲:「嗯,知道了。」
沈卓看一眼遠在岸邊的渡口,明亮光影猶如於暗夜中聚集的群星,「待會兒,要不要我掩護您先走?」
今夜的媒體實在是有些太多,一碰上面怕是又得採訪個沒完沒了。
徐祈清雖說完全能完美把控住場面,但他還是不太喜歡這種採訪場合。
太麻煩。
船艙內金碧輝煌的主餐廳,靠墨色玻璃壁的這一側坐著個熟悉的身影。
他視線朝那邊看過去。
女人微撇紅唇,不知與同行的小姐妹聊起了什麼,神態嬌氣明艷。
一頭烏髮高高束起,幾縷青絲垂落在白嫩肩頭,細長的天鵝頸因她微微偏頭,折出性感的曲線,鑽石耳墜隨她講話時的起伏而輕輕晃動。
他注視良久,定神思量片刻,回道:「不用了。」
他恰好有事要說。
沈卓聞言愣一下,驚訝於老闆今日的反常反應,但終究作為下屬不便質疑,微微欠身,應一聲:「是。」
*
遊輪繞湖轉彎完最後一圈,再次在渡口泊停,狂歡也適時進入尾聲。
閘口打開,今夜特邀前來的媒體都有機會上船,對船上嘉賓進行專訪。
娛樂、財經、社會……各大版塊的媒體齊聚一堂,可謂是盛況難再,提出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其中就屬娛樂版塊的記者提問最刁鑽。
觀霽月因之前與江家三公子的戀情過分高調,成了眾矢之的,娛樂記者門七嘴八舌,從分手原因問到是否有可能複合,再有的將江三公子前幾日夜會嫩模的事兒抖出來,問她有什麼看法。
直接將觀霽月問得啞口無言。
沈初棠坐在一邊小清吧的小酒桌上,支頤觀戲,眼見著觀霽月的臉色越來越難堪,她舒舒然嘆一聲:「能有什麼看法,戀愛期出軌的渣男罷了,你們索性去問問江三公子是什麼意思好咯!」
這一聲一出來,連溫閒月都驚了,根本沒料到沈初棠會出言幫觀霽月解圍。
觀霽月自己本人也是一愣,目光怔怔地看過來。
各家娛記聞風而動,立刻舉著話筒一窩蜂地圍了上來。
「小姐,您是與江三公子什麼關係呢?」
「那您知道最近傳聞他將與李家二小姐聯姻的事兒是真的嗎?」
「之前聽說觀大小姐和沈家大小姐鬧翻了臉,有這麼回事兒嗎?」
「也聽說江三公子曾經瘋狂追求過沈大小姐,依您看觀大小姐和江三公子戀愛,有沒有故意氣沈大小姐的嫌棄呢?」
……
一個個擠塞過來、掛著各家媒體銘牌的話筒,猶如炸開了的向日葵,齊齊對著沈初棠。
她其實沒什麼興趣回答這些八卦問題,但最後一個,卻偏偏戳中她了。
「氣?氣什麼?男人那麼多,誰會看上一個出軌成癮的渣男呀!她要就給她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