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她會不會失寵,那都是日後的說法了,她有娘家,日後還會有孩子,怎麼都不會被比下去。
四爺挑眉:「爺難道是什麼任人搶來搶去的東西嗎。」
年芷瑤抱著四爺的手臂撒嬌道:「爺當然不是東西了,爺可是香餑餑,是誰都想咬上幾口的大寶貝。」
四爺搖頭,什麼叫誰都想咬上幾口,怎麼不叫他唐僧肉呢。
回到東院,身邊伺候的人便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年芷瑤看著十分順眼的四爺,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感受著瑤兒的主動,四爺樂了,化被動為主動,反手按住她的腦袋親了上去。
芙蓉帳暖。
門外,白芨看了看蘇培盛,暗自撇嘴,剛才那二格格的賀禮怎麼會送來得如此及時,定是蘇培盛在背後幫了忙,還好四爺沒被小人所矇騙,照樣來了她們東院。
她面上笑盈盈地道:「蘇爺爺,天色不早了,您也快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們呢。」
蘇培盛苦著臉,後院主子們再怎麼爭鬥和他無關,與李側福晉行三分方便本來也無事,畢竟得寵這事誰能說得准呢。
誰知李側福晉竟是白忙活一場,若是讓年主子記在心裡可就不好了,早知他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如此想著,他便對白芷又客氣三分:「勞煩姑娘了。」
第二天一早,年芷瑤先睜開了眼睛,發現四爺還在她身邊,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四爺今日竟沒先去前院,是她醒得太早了嗎。
一旁的四爺緊閉雙目,感覺到瑤兒的氣息變了,便知她睡醒了。
他本想醒來,卻感受到瑤兒的氣息逐漸靠近,他心中瞭然,定是她又起了什麼壞心思,他也不說破,而是放平呼吸,直到一雙微涼的手覆在了他的臉上。
四爺猛地睜開了眼,抓住了她的手,低聲道:「想做什麼。」
年芷瑤被他嚇了一跳,險些叫了出聲,又看他眼裡沒有絲毫睡意,顯然是早就醒了,她不滿地倒在了他的懷裡:「爺,你故意騙我。」
四爺看著惡人先告狀的年芷瑤:「嗯?」
看出四爺眼中的危險,她連忙認慫,「對了爺,我準備了生辰禮物給你。」
昨夜兩人的進程有些快,害得她忘了把禮物拿出來,索性今日送出也不算晚。
她拿出了早早放好的荷包遞給四爺:「這是我親手繡的,雖比不上繡娘的手藝,但爺可不准嫌棄。」
四爺仔細撫摸著荷包上栩栩如生的並蒂蓮,笑了笑:「很好看,瑤兒的心意爺收到了。」
他湊近道:「爺會好好珍惜的。」
年芷瑤感受著他越靠越近的呼吸,不由得羞紅了臉,這人,真是惡趣味。
四爺笑得越發肆意。
她捶了他一拳,嘖,男人。
門外聽到動
靜的白芨紅著臉退了兩步,又對采芙揮了揮手,口中說道,「先等等。」
采芙點頭,心中不禁嘆道主子的得寵,當初自己要進年側福晉的院子真是賭對了。
兩人在床上耳鬢摩挲的好一會兒,眼看著再鬧就要出事了,年芷瑤才開口喊道:「白芨。」
白芨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帶著小丫鬟走了進來。
年芷瑤淨完面,便坐了下來,旁邊的采芙為她梳妝,四爺饒有興致地等在一旁,然後為她挑了一支赤金嵌瑪瑙珠海棠花步搖。
步搖上的流蘇隨著她的身形微微晃動,十分靈動,她笑道:「爺的眼光就是好。」
四爺笑笑。
今日不用請安,換言之就可以躺平。
四爺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一同用過午膳便在貴妃榻上躺了下來,看著蘇培盛新送來的話本子,年芷瑤看了看四爺,這算不算四爺被她帶歪了啊。
這話本子她也是第一次看,講的是一個秀才路過一個大戶人家,意外撿到這家小姐迎風吹落的手帕,兩人見面後情定終身。
可大小姐的家中卻看不上這個窮秀才,大小姐寧願與家中決裂,也要與秀才在一起,兩人歷經磨難,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
四爺皺著眉頭看完,「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年芷瑤笑了出聲,四爺這麼務實的一個人,不理解這些窮酸書生的意淫也是應該的。
她點評了句:「雖然故事老套,但是文筆還可以。」至少能當個打發時間的笑話看。
四爺:「這秀才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若真是喜歡人家小姐,就應稟明父母,明媒正娶,小姐家嫌他,更應該發憤讀書,早日考中進士才是,怎可帶著人家小姐私奔,只是自己無能罷了。」
他最後總結:「若爺的女兒為了這樣的男人和家中決裂,爺定要把她的腿打斷。」
年芷瑤看了看四爺,雖然她也很不喜歡秀才,但這不過是個話本子,爺,你是不是太當真了些。
她笑了笑,她好像意外地看到了四爺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