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哼個屁，不要再讓我聽見這個聲音。rdquo他不想理會她這反應，ldquo我也不喜歡早上醒來看不見你。rdquo
周傾想說，梁淙的控制欲還是太強了。
梁淙似乎讀懂她的心聲，ldquo我的控制欲就是這麼強，你要接受。我也會接受你壞脾氣的一面。rdquo
ldquo你會什麼事都跟我說嗎？rdquo
ldquo你問我的，不都說了？rdquo
周傾知道他說的未必是真話，就算是真話，做的事又是另一碼，ldquo好啊，把你的銀行卡密碼也告訴我。rdquo
他伸手拿床頭的手機，丟給她，ldquo我的手機，郵箱，銀行卡密碼都沒有變，你還記得嗎？rdquo
他們早就熟悉到知道彼此的秘密，但周傾的全都改掉了，因為關係轉變，知道他會解鎖自己的手機，不得不防備。
ldquo我開玩笑的。rdquo周傾說：ldquo你不需要把這些告訴我。rdquo
ldquo周傾，我知道讓你全方位信任我是天方夜譚，但我仍然希望你對我不要有刻意的隱瞞，嘗試著相信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不會害你，除了你媽，還有我。我至少不會害你。rdquo
周傾靠在他胸口，有些愣神，她很想事情只是這麼簡單，但她真的很怕輸。
*
鬧鐘在早上七點響了一次，被關掉了。
後來周傾突然從床上醒來，天光已經大亮，昨晚還睡在身邊的人也沒了。
因為今天上午安排了會，她就有點著急，掀了被子下床，一邊刷牙一邊去找手機，沒找到，隨便套件衣服急匆匆下樓。
看見關掉她鬧鐘的人就在樓下。
ldquo早上好。rdquo他不緊不慢地說，端著一杯咖啡在喝，好像在他自己家。
周傾沒心情打招呼，ldquo我的手機找不著了，能幫我找下嗎？rdquo她去廚房給自己倒水，又說：ldquo順便幫我看下幾點了，我約了周與行見面，時間不多。rdquo
聽到周與行的名字，梁淙的眉頭再次皺起來。
ldquo在這，rdquo梁淙把她的手機遞給她，說：ldquo不要著急，時間還早。rdquo
周傾拿過手機，一看才七點十五分helliphellip她和人約了九點半開會，的確早得很。她以為自己睡過頭了，結果只是多睡了十分鐘而已。
ldquo你總在為沒發生的事擔憂，但到最後，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rdquo就像他們的關係。
周傾握著手機，她在樓上急得團團轉，下樓發現被他戲耍，還順便被上了一課。她簡直想翻白眼。
ldquo起來發現人沒了，這感覺好嗎？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梁淙看著她接近惱羞成怒的表情，無論她是不是還想打人，他的目的達到了，ldquo你上去換一件衣服吧，時間應該是足夠的。rdquo
周傾的白眼已經翻到了180度，真是有病。
她回到樓上仔細打扮，白衣黑褲的利落套裝，化了妝，頭髮沒扎，就這樣散著。
再下樓看見桌上有他買的早餐，有豆沙圓子，油湯餛飩，還有豆漿和蟹粉小籠。周傾霎時都以為是王姨在家照顧她。
梁淙在她身上量，她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帶著螢光的細粉，眉毛拔得很乾淨。現在的周傾身上早已沒有假小子的氣質，是十分精緻的職業形象。
ldquo不是見周與行嗎？需要這麼隆重嗎？rdquo
ldquo我是要去他律所，談正事。rdquo周傾坐下，捧過來豆沙圓子放在自己面前，嘗一口，帶了點干桂花的香甜。
梁淙在她對面坐著，ldquo談什么正事？rdquo
周傾抬頭，安靜了幾秒，說：ldquo談怎麼殺你。rdquo
梁淙沒覺得這個答案奇怪，問：ldquo周與行可以去死嗎？rdquo
ldquo可以。rdquo
梁淙靜置聽她繼續
說。
周傾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周與行那麼大敵意，但很自然地道：ldquo過個幾十年，他肯定就死了。到時候你也會死，我也會死，我們所有人都要掛在牆上。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吃過早飯，周傾開車去上班。
梁淙也有事離開，車子前後出了小區，她先到路口轉彎走了，梁淙盯著那方向幾秒。
他曾經跟蘇荃做交易，從颶風拿業務，但是被蘇荃拒絕。
這樣的條件，梁淙不會談第二次。
他跟自己家裡的關係如何，暫且不提，但是不能公開作對，也不能給周傾這樣的信號，因為他知道周傾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