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暉在自己家是老小。姜曉暉的爸爸今年七十多了,而她才二十來歲,是她爸第四任老婆生的。她上面的哥哥姐姐有六個,都是中年人,家產早分得差不多,輪到她也沒剩什麼。
無論真豪門還是偽豪門,有點錢的人家無非就那麼點事兒。主要原因是男的都管不住下面那根。
別看她年紀小,對愛情是一點兒幻想都不抱。
對她來說男的就像鴿子,被賦予了聖潔與和平的美好寓意,光鮮亮麗,可它們一飛到天上就亂拉屎,不分場合地污染各種地方。掉到人頭上就更討厭了。
姜曉暉能做的,就是趁她爸還沒老年痴呆,能撈什麼就撈點什麼。對梁溢這個私生子也沒什麼看起看不起的,算強強聯合。而且梁溢長得不醜,看著還賞心悅目。
但是今天她在這碰見梁淙。她突然意識到梁淙不光長相蓋過梁溢,他明顯更有本事。
梁淙剛剛一直低頭看手機,把手機翻完了重新問:ldquo誰在?rdquo
ldquo你弟。rdquo
梁淙眼裡突然帶了點笑,姜曉暉不知道他這陰惻惻地笑是什麼意思,看見他在路邊招了輛計程車直接走了。
*
他忽然覺得沒意思透頂。在家沒意思,去熱鬧的地方也沒意思。
他並沒有衝動要和周傾發生性關係,只是想和她安靜地待一會兒。但周傾顯然不是一個能安靜下來的人。
到家他洗了澡,倒杯水處理接下來的工作。
手機響了,是個眼生的頭像,看照片他認出是今晚的那個女孩子。可能之前在公眾場合禮節性加的微信。
不認識的人躺在列表里也沒有意義,梁淙點進去主頁準備刪掉了。對方又發來兩條消息:【我知道你們家的秘密】、【梁溢其實是你親弟弟】
這樣的挑釁讓梁淙很不高興,他的瞳仁冰冷,退回刪除的動作,決心要先把這個人解決了。
接著又有消息進來,是周傾問他睡了嗎?
他沒睡又能怎麼樣,給她回了個問號過去,接著周傾說了蘇荃周四就回來了,她準備給兩人約周五的下午見面,問他是否方便。
她對掙錢這事萬分積極,梁淙故意把手機晾在一邊,沒理她。
周傾再次問他睡了嗎。
這次,梁淙過去一夜才回答她,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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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傾不喜歡被人吊著,但多數甲方偏偏最喜歡吊著乙方,動不動一整天不回消息,她只能內心焦躁地等待。
隔天她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一到辦公室,她就給自己重新梳理了工作要點,調整設計部的方向,重新設計營銷方案。
她的沮喪被藏了起來,重拾信心,如果還沒有強者思想的深度,她就保持住行動的速度。無論如何得先跑起來。
到下午梁淙來公司了,周傾坐在辦公室里,看到他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周傾又記起來還得給傾虹廠拉一拉業務,如果能從這個有錢人的兜里再掏出點錢是最好的。
周傾去敲他辦公室的門,ldquo在忙嗎?rdquo
ldquo有事?rdquo梁淙背對著他從冰櫃裡拿水。
周傾說:ldquo傾虹廠的生產線很多條,你要生產什麼品類?rdquo
他轉過身來,漫不經心地瞥她,戲謔道:ldquo你自己的事理順了嗎,這又是在上班時間干私活?rdquo
ldquo我的精力太旺盛了。rdquo周傾乾脆不裝了,ldquo用都用不完。rdquo
梁淙看她一門心思掉進了錢眼兒里,把水遞給她,又抽了張紙把手指上的水擦乾。
他之前買下的那家戶外品牌的變更手續全都走完了,要在國內物色生產工廠。周傾挺好奇,ldquo你之前不也在東南亞投資了工廠嗎?怎麼不用,成本應該更低吧?rdquo
一些紡織類的輕工業搬出國內,向人力更加便宜的地方轉移,的確降低了成本,但也衍生出了很多問題。
梁淙回看她:ldquo你不知道嗎?rdquo
ldquo我應該知道嗎?rdquo她瞪著大眼好像真的不清楚。
這兩年跟風出去的企業部分回流了,之前跟傾虹解約的品牌又重新簽訂了合同。
海外一些國家的製造水平並不如國內,物流和供應鏈更是不如國內的穩定。一味地降低成本,並不是發展的根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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