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淙說:ldquo用生產線。rdquo昨晚他給她打電話也是為了這個,但是更具體的他沒跟她說,因為要和蘇荃談才算數。
周傾說:ldquo她最近出差。rdquo想一想,如果梁淙要和傾虹廠合作也能創造一筆營收,ldquo要不等她回來,我幫你聯繫見面?rdquo
ldquo行。rdquo
ldquo那我走了?rdquo她的衣服已經好了。
ldquo還要喝水嗎?rdquo他笑。
周傾也笑,說道:ldquo不了不了。rdquo算起來,她已經在他家十幾個小時了,再留怕是要跟這房子培養出感情,成她的第二故鄉了。
她出了梁淙家吁出一口氣,猶如大夢初醒,她剛剛是想幹什麼?
先打車去了趟分廠,把車開回來,回城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她才意識到從梁淙家開到廠里,如果沒什麼要事,這條路真是又長又無聊,怪不得她昨晚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想到汪廠長對她的態度非常牴觸,不合作,周傾覺得有點煩。人在忙的時候就會變得無所事事,事情一攤,但她什麼都不想做。
她路過學校門口,很堵,便沒再往公司開,而是把周源從學校接了回來。
周源今天不坐校車,看到姐姐很驚喜,卻率先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ldquo你的衣服怎麼這樣?rdquo剛洗完烘乾的衣服有點皺。
ldquo你管呢?rdquo
周源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掃描儀,機警地說:ldquo你昨晚沒回家。rdquo
ldquo你再敢多說一句?rdquo周傾已經能預判到周源會說,告訴媽媽讓媽媽揍死她。
就在周傾準備回ldquo媽寶男閉嘴吧!rdquo的時候,周源只是嘆了口氣,老成地道:ldquo加班一整晚也太辛苦了,姐姐,你還是多休息吧,我最多省一點花錢。rdquo周源以為他們家還是很困難,姐姐都中斷學業工作了。
前面是個七十秒的紅燈,周傾對周源說:ldquo你腦袋湊到前面來,跟你說個秘密。rdquo
ldquo什麼秘密?rdquo
ldquo讓你過來就過來。rdquo周傾在周源趴到她肩膀上的時候,狠狠在他的臉蛋子上嘬了幾口。尚在兒童時期的周源臉嫩得像果凍,親起來會特別舒服。
周源的整張臉都紅成了水蜜桃,他羞澀地低吼:ldquo幹嘛親人家!都是大孩子了!rdquo
周傾放聲大笑:ldquo記住,這是你的人生巔峰,等你長大,不會有我這個量級的大美女
親你了。rdquo
*
梁淙無心睡眠,出門喝酒。
外灘那間酒吧老闆是常境穿開襠褲時就結交的好兄弟,梁淙來過幾次,兩人也就漸漸認識了。
梁淙剛一坐下來,老闆就過來跟他打招呼,順便說:ldquo你弟今晚也在。rdquo
梁淙順著老闆指的方向,看見了梁溢的背影,他旁邊還坐了個年輕女孩,二十出頭的年齡。
ldquo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rdquo鮮少有人知道梁淙不喜歡這個堂弟,這老闆算一個。
ldquo沒事兒。rdquo梁淙問:ldquo你認識他?rdquo
ldquo以前沒注意到這個客人,有回你和阿常在這碰見過他,後來就總看見他來,對了,還存了不少酒。rdquo
開門做生意沒有拒絕客人的道理,不過老闆倒是挺會察言觀色,跟梁淙說可以去樓上,梁淙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ldquo那行,兄弟你有事兒叫人。rdquo
梁淙喝了兩杯威士忌,去外面接電話,掛了又在馬路邊站一會兒,他看著手機里有人發的朋友圈,和弟弟吃潮汕生醃去了。
還沒到深夜,這街的空氣充斥著燒烤的味道。
剛和梁溢喝酒的女孩突然站在他身邊,嘴裡叼著一根爆珠細煙,ldquo帥哥,借個火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他頭都沒有抬。
ldquo咱們之前見過,別裝不認識,我是姜曉暉。rdquo
梁淙知道她是某鞋業公司老闆的女兒,但不記得自己認識她,他終於看向對方的臉。是見過。
ldquo想起來了?rdquo對方從包里摸出打火機,挑眉笑道,ldquo進去喝一杯嗎?你弟在。rdquo
姜曉暉和梁溢的訂婚延遲了,但最終定在今年的年尾。
梁溢是梁寶華小兒子那一房的,在颶風集團擔任要職,儀表堂堂,反正介紹是這麼說的,但這些對姜曉暉沒什麼意義,就是個簡歷,簡歷哪有不誇大事實的。
知道梁溢是梁雲峰的私生子,她更沒什麼奇怪,她就說能輪到她的能有什麼好貨?不過梁雲峰對這個兒子也算可以,他的妻子宋建蘭是那樣厲害的女人,他仍是接回來還過繼給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