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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聽他的,只顧低頭,站在阿邦娘背後,看他們賭。這局開大,阿邦娘贏,她前頭連輸了三盤了,這會兒忽然轉運,開心得嘴角都裂開,轉頭來和真美說笑:「真美別動,就站在我這兒,哪兒也別去,你今天旺我,我要靠你了。」

「真的呢,我一來就開大,你今天贏了,要派紅包給我哦。」真美伸長一隻腳,挑了只塑料紅凳子來,抱臂坐下了。

阿邦娘哈哈笑著,點頭:「要給要給。」末了誇她:「你這兩天皮膚真好,擦了什麼好東西。這麼旺,亮昭昭的閃紅光喲。」

真美聽著贊她美的閒話,心裡得意,也悄悄想,這也許是男人的功勞,她得了他的滋養,紅光滿面;尤其是別人家的男人,營養更好。偷來的永遠比自家的好。像別人家的女人一樣。

她覺得回鄉的日子天高地闊,比在城裡舒服多了。

可是,很快,她就不那麼開懷了。

海邊過了十月份,就漸次蒼涼下來,好比一副彩色照片,褪了色,變成水墨畫。遊客一下子少了許多,真美的生意也跟著涼下來。她站在大門口的台階上仰頭望著空落落的天,雲層很厚,眼看著就要下雨。

站了一會兒,沒站出什麼結果,只好轉身又跨回家門裡去,看見後廚房裡,端叔躺在藤椅上打盹兒,開火車似的鼾聲。再靜聽聽,旁邊阿邦家的賭局正熱鬧,七姑一早就攜著板凳,看牌去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這人工、這水電,這一天天的只進不出……

後門上「磕噠磕噠」的開門聲,有個人影兒,閃身進來。

「你怎麼來了?」真美驚訝的表情,脫口而出,說完前兩個字,又自覺小聲下來。仁傑望著她笑,伸頭往旁邊房間看去。

「睡覺了。」真美知道他的意思,說端叔,說完她抬手指指外面,意思,七姑看牌去了。

仁傑放下心,一把扯過真美的手臂,把她拉到懷裡,低聲催她:「跟我上樓。」

她這蕭瑟沉悶的下午,忽然有聲有色起來。

「你怎麼,這時候能來?」真美軟軟搭在仁傑肩上,恣意地揉摸他硬挺的腰背。他們床上玩膩了,換到窗邊的五斗柜上。女人居高臨下又柔若無骨,光滑細膩的四肢纏在他身上。

「我周三下午去儲蓄所結款,以後可以經常出來,咱們再也,不用著急了。」他氣促說。

「我不著急啊,」真美騰出一隻手來撩頭髮,「是你著急。」她強調,嘴上雖這樣說,腿上卻用力,鉗緊了他。

她坐著的柜子被他動作帶得搖晃起來,她怕動靜,伸手來握住他下身,自己也難耐地皺著眉:「到床上去,這裡不行。」

被她一打斷,他不小心滑出來了,只好摩挲著重來一遍,雙倍的快樂。她更來了興趣,趴在他身上問他:「你老婆怎麼樣?她那麼大塊頭,你也讓她在上面麼?」

仁傑明顯不想談家裡,簡略道:「她,有時在上面。」

「有時麼?我看她指派你幹活,床上,你也是聽她的吧?」她嬌媚地問,帶著魅惑的眼神,覺得不夠,牽他手來覆在自己心口上讓他揉,故意要聽細節。

「嗯,聽她的。」他如實地,低沉說。

她吃吃地笑著,忽然扒著他臂膀,滑下來,一邊助他翻身,一邊親他下頦,「我讓你在上面,我聽你的。」她說。

仁傑血氣涌到臉上,再也控制不住,把她狠狠壓在身下停不下來。

他們今天時間寬裕,真美仰在仁傑厚實的胸膛上,和他說話。「我這裡生意不好,你知道鎮上前面又開了一家民宿麼?就十一叔家,他們家位置比我靠前,有那幾個零星散客,也被他們先截走了。」真美喪氣地說,身上沒穿,因為被他抱著,熱得發汗。

仁傑聽著,一把把揉弄她頭髮,「十一叔家新開張,沒你這裡好,他們吃的不行,不如端叔做的。」他寬慰她,可惜,蒼白了點兒,於事無補,落不到真美的心坎上。

「哎,你們廠里有沒有宴請,日常吃飯,叫到我這裡來,」真美仰著頭朝他問,「你看端叔,現在天天躺在後廚里睡覺,連火都不開了,我工資要照發。」她說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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