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手上摸到了,痛苦地長吸了口氣,也沒生怨,只把前額抵在她心口上緩了緩。
男人沉重的呼吸,熱氣團在她胸前。她悄悄垂眸看他下身漸漸要偃旗息鼓的一刻,心裡騰起一層做了壞事後的得意。
有冷風吹進來,吹散開他們擁在一起的人肉氣,吹得人頭目一明。
仁傑還透不過氣,抬頭伏在她肩上,貼在她腮邊,兩手卻從背後替她提起衣裳來,把她光滑後背掩上,連帶著赤裸誘人的胸前。
這樣熱身子,叫海風撲了容易做下病根,平常藥治不好。他們海邊生活久了的,從小就聽老人教訓。
他合上她衣襟,同她分開來,看她,覺得她美,她眼睛細長,目光里總像銜著只小嘴,一口口舔著他。從第一眼看見她時就這樣想,在心裡不知想了多少遍,她美得沉到他心底里去。
她望著他不說話,胸口還有些起伏,身子就要離她而去。她忽然小腿用力,把他勾到自己身上來,親上他眼睛、鼻骨,拉他兩手進她領口裡,低促地告訴他:「我幫你弄,讓你痛快了再走……」
他叫她弄得頃刻復燃起來,她手指細長手法嫻熟,每一下都讓他身心發顫,要緊的時刻,他撐不住跌在她身上,含著她耳垂叫她:「真美真美……」
他還從沒叫過她名字,他現在叫了她許多遍。
她從沒想過,男人的呻吟這樣動聽,由她操控著,發出來的,她特別愛聽。
七姑上來拖地板時,真美大開著房門和窗戶,房裡的炙熱氣息已經散盡了,她倒頭仰在沙發上,身上還是那件長睡衣,蓋著絨線毯子,桌上酒杯空著,酒瓶里還剩一半。
七姑弓著腰,拖到她房門口,順手把房門關上,搖著頭,「又喝多了。」
第20章 有一點愛,不多(三)
轉天,天氣大好,秋高氣爽。真美沒洗臉沒梳頭,裹著長衣裳下樓來看進貨,今天是鄭老大來,她知道。
「老闆娘,」鄭老大粗著破鑼嗓子,同她商量:「仁傑前兩天回來說你想月結,我看,月結太久了,咱們生意做得熟,一周一結吧。」
他說著話,不自覺湊近來,真美借撩頭髮的空,向邊上讓了讓,「行啊,周結就周結,每周一來吧,我這裡周末人多忙生意,沒空兒。」她知道,鄭家這艘船,周一出遠海,鄭老大來不了,會換人。
「好,那就說定了。」
等到了周一,正是大中午,仁傑從後面走進來,「哐啷哐啷」推鐵門的聲音。真美的大廳里兩桌遊客,滿噹噹十幾號人,吃午飯,廚房裡忙著出菜,端叔和七姑忙得兜兜轉。
「喲,你怎麼這時候來,專挑我忙的時候,」真美扎著小圍裙,卷著衣袖,替其中一桌上菜,看見他從後門口走進來,嘴裡不饒人。又轉頭來交代七姑:「那你來吧,我上去把帳結了,真是來討債的。」
說著,扭身上樓,一邊捋直了袖子,一邊聽,他跟上樓來的聲音。
她踏進房門的一刻,他搶上前一步,反手把門關上,把她壓在門板上。
「你怎麼敢?」她想問他,怎麼敢這麼光明正大。
「我怎麼不敢!」他伸手來捏著她下頦,低頭來狠狠親上去。她唇舌間點滴汁液,他都想要,吮吸不停,手上脫她衣服,極快的速度,把她脫光,一把抱到身上來。她咬著他耳垂,提醒他:「拉窗簾,讓我去關上窗簾。」
他哪裡還離得開她,直抱她到窗邊,她伸手合上窗簾的功夫,他趁機偷襲她,像朵盛開的山茶花,被他不懈地搓揉著花瓣,揉出無盡汁水,淋漓在他手心裡。
她低頭看他弓著腰背,這麼大個子的一個人,在她身前,弓縮成一隻大蝦,獻媚般胡亂啃她身上,弄得她終於癢得鬆開了手,他馬上爭分奪秒地鉗住她細腰,硬生生頂進去,報了仇似的聽她仰著頭叫「哎呦」,他絲毫不停地動作起來,幾下紓解脹郁,還顧上低頭去看她粉白的皮膚,他進出時一起一伏的變化,他故意一提速,她胸前春光起伏,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是他做男人的意氣風發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