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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喜歡的,愛不釋手,忙碌著滿足長久以來的缺失,滿手的滑膩,滿口是她的甜香滋味,一遍遍舍不下她胸前這片風光,把她揉弄得連呼吸也急促起來,難耐的等待……

到這時她才忽然想起一點,三姐帶來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她甚至想,就這樣親密一場也很好,她心裡覺得,要這個人才對,是這個人就好,到了這一刻,他究竟能不能,也不重要。

她惶惑地想著,他忽然低身下來,壓得她驚愕地低吟一聲,他似乎艱難的克制著,在她耳邊:「竹音,讓我進去。」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地頂上來,她不得不配合他,抬了抬腰身,讓他順暢起來……他們在技術和技巧上同時都有點兒生疏,不過,生得棋逢對手,疏得熟能生巧。

他們像一組音符貼合在一起,密不可分,長長一段旋律,演奏到底。

他側身過來緊緊擁著她時,她才漸漸從身體的愉悅里清醒過來,流言和事實果然是天壤之別,完全相反。

她忽然用力從他懷裡掙出來,撐起手臂居高臨下地看他。

他不得不抬著頭,同她對望,可注意力由不得他,他目光同時又掃向她柔滑的胸前。「看,什麼?」

她看看,是不是那個真實的他。還真是!

她只顧看著不回答,身上絨毯一點點滑下來,露出光潔的皮膚。元欽伸手把她按回去,「要著涼的!」

她視線仍緊盯著他,耳朵卻沒聽他說的話,仍舊起身,細長的手臂橫過他面前,撐在他頭邊,整個人凌空上來。他幾乎本能地伸手想托住她,兩手攏上她胸前。

「嗯?」她眼睛裡露出疑問的光。

他沒捕捉到,只手上用力助她覆到他身上來,「要在上面麼?」他問。

她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強忍著沒笑,「我要去洗澡。」她說。

……

「哦……」他手上換了力量,看她從他身上爬過。

她起身前忽然回頭問他:「你還可以?」

「可以!」他不假思索。不過,她沒等他回答,已經走進浴室去了。

他躺在枕上,聽到流水的「嘩嘩」聲,熟悉的聲音。房中有隱約的香味,是她提前預備好的精油氣味。美好的夜晚,他伸開手臂長長呼吸了一口,似乎有一點洋甘菊的花香,還有什麼?他正在費力分辨著,聽到「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馬上起身,「怎麼了?」衝進浴室去,「重物」正滑倒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摔了個屁股墩……

她正一手撐著地,疼得齜牙咧嘴,他俯身把她整個人抱起來,順便幫她揉一揉摔痛的地方,「摔到腰了麼?還有哪裡痛?」他關心地問。

她搖頭說:「沒有碰到腰……」由他揉著,說著話緩過來,才發現他從床上跳下來,同她一樣,沒穿衣服。浴室的燈,白亮白亮,照出兩條交錯的人影兒來。

她看得目不轉睛,有點兒忘了摔跤的痛,好在是個好看的人,表里如一的好,這樣賞心悅目的好事不能隨便錯過。

他意識到她目光的焦點,雖說才剛剛坦誠相見過,但……他直起身從她頭頂的毛巾架上把浴巾拉走,自己先用上了。回身來仍舊幫她揉,手上沒停。

「我的,」她馬上抗議:「這是我的,你讓我用什麼?」

「你不用。」他理直氣壯地說。

看她瞪圓了眼睛,他低頭在她耳邊,悄悄話:「你不用,好看的人可以不用。」

這點上,他們算英雄所見略同。她滿意地被他抱著,伸手環住他腰,點頭:「嗯,說的也是。」

他沒回應,她貼上來的身體,他手上揉摸到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提醒著他,要占領要擁有……他轉頭來吻在她唇邊,她只覺得他靠得有點緊,也微微轉頭來親他,隨著他越擁越緊,她漸漸明白。

他解了身上裹著的浴巾,墊在她背後,把她抵到浴室櫃的檯面上去,她才忽然反應過來,錯愕地一時想不起該怎麼配合他。

他亮出的武器很快輕車熟路地融進她身體裡,撈起她一條腿,保持著進出的速率,鏡柜上,映出魅惑重合的兩個人。他一用力,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混合著喘息聲,有聲有色的午夜時分。他說他可以,他真的可以。

他好容易收了工,馬上摟緊她,她沒了力氣,跌在他懷裡,攀在他肩頭,明明很舒服,偏偏要怨他:「我才洗好,又要再洗。」

「我幫你洗。」他大度地承諾。

「嗯,好。」她同意地點頭。

他們重新睡回床上,竹音瞟了床頭的電子鐘一眼,已經快 12 點了。她在被子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美好的夜晚,要美好的結束。

她看他,似乎和她想法一樣,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手臂伸過來要攬著她。她不合時宜的問:「你不回去麼?」

「嗯?為什麼要回去?」他沒想過要回去,他覺得他們已經這樣了。

「.…..你不回家去睡?」竹音最近做人做得散漫,連謊也懶得撒,特別是對著信任的人,直來直往:「偷情,都不能過夜的,要趕回去睡。」

偷情!他放下臉來,哼了哼,什麼好事到她嘴裡都成了窨井裡的泔水,他拉著毯子,沒好氣地反問:「誰偷情?」

她絕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只鍥而不捨地問他:「真的不回去?」

「你是沒偷過情,怕了吧!」他躺好了,摟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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