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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被另一個人毫無惡意地期待著、要求著。

期待她的人太多了。

比如族長大人, 比如皇帝陛下,他們都對她抱持一種微妙的希冀態度。

既將她當作這世界的救世主,又要在一定尺度內將她牢牢掌控。

也有一小部分人說要保護她、永遠守護她。

比如骨凌刀。

從未來時空到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他就像一個無聲的影子,沉默而永恆地,站在她的腳下。

可只有藺寒時說要和她彼此信任, 說要與她並肩作戰,說要她將後背交付給他。

巫螢晚在腦中反覆咀嚼並肩作戰四個字, 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心底如同被種下一棵幼芽,仿佛很快就要將她長久以來堅定的信念頂開, 破土而出。

好似為了防止自己更深一步陷進去, 她忽然嗤笑一聲,對藺寒時說:「你不覺得可笑嗎?你有什麼能力, 和我並肩作戰?」

他一個從她體內分享精神力的奴隸O,面對怪物朝微時, 他或許連自保都困難,居然還說要與她並肩作戰?

而藺寒時此刻, 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他放棄了先前所有的卑微和置氣,眼神充滿理性, 角色轉換般來到了巫螢晚原先的主導者位置上。

他兩指捏起她的下巴,抬高,要她更近距離、更不容逃脫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篤定地說:「巫螢晚, 其實你根本就是在害怕。」

「害怕?我會怕什麼?」她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我連死亡都不害怕,還會怕什麼?」

「呵,」藺寒時冷笑著拆穿她,「你害怕的東西,太多了。所以長久以來,你都戴著一副不在意任何人與事的面具。你害怕失去,害怕承擔責任,害怕自己的付出沒有結果……」

「夠了!」巫螢晚高聲叫停他,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已經無所遁形了。

色厲內荏的人,聲音也會不自覺變大。

藺寒時被她驟然發緊的嗓音,驚得一怔。

她轉換姿勢,從依偎在藺寒時懷裡,轉而變成攀著他的胸膛,順水推舟將他壓到床頭。

她的雙手扣著他的十指,將他兩條胳膊分別壓制在腦袋兩側,不輕不重地按住。

整個人幾乎坐在他的胸膛上,藉助兩條腿稍稍卸點力,才不至於將全部身體重量都壓在他心口。

「藺寒時,少拿這些話刺激我。」

她似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俯下身,輕輕吻了下他的發頂,「既然你不想我弄你,那你弄我好了。」

眼見著她又想故意將思路帶歪,藺寒時這次沒上當。

他掙扎著要推開她,「你別轉移話題。今晚我什麼都不要弄。」

「……好吧。」巫螢晚嘆口氣,翻身下來。

可還不等藺寒時支著手肘豎起身,她又黏過來,又濕又癢地添吻他的唇,然後再撬開他的齒,將他的舌》根吮到發麻。

反正就是用盡各種花招,不讓他說話。

「唔……」藺寒時被她吻得喘不過氣來,單手按著她的肩,要推開她。

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仿佛已經用了十成力道。

可就是怎麼也推不開她。

藺寒時心中又氣又急,抓住機會,忍不住在她唇角咬了一口。

這才迫使她鬆開了自己。

「你幹嘛呀?」她揩一下微微滲血的嘴唇,看到那些殷紅色的血液時,眼神不由自主黯了幾分。

好像,變得更紅了。

藺寒時還揪著上一個話題不放:「巫螢晚,你口口聲聲說著,要我坦誠,要我表達,而你自己呢?其實你對我,哪怕是對你自己,也是根本不夠坦蕩的。」

他今晚就是鐵了心,要開誠布公和她把話說明白。

「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但我希望你能誠實面對你的內心。我也不是為了全方面介入你的世界,我只是想更好地理解你,保護你,愛你。」

「就像我對你說的那些一樣,你也可以把你的歡喜、你的憤怒、你的恐懼與難過,都告訴我。我會每個字都認真聽著,認真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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