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藺寒時趴在她左邊頸窩。
巫螢晚抬起左手,就朝他左臉上輕輕掃了下,「少胡說。」
一個嫌棄的、帶有警告意味的「巴掌」。
她眼神都沒瞟過藺寒時,只望著骨凌刀:「凌刀哥哥,你找我什麼事?我、我馬上就起床。」
「我……」骨凌刀剛想開腔,又被打斷了。
巫螢晚身後的藺寒時,反而像是被她「打」爽了,埋在她頸窩裡狠狠吸一口氣,胸腔里還傳來一些古怪又愉悅的低笑聲。
巫螢晚怕他腦子出問題。
又伸出左手,想推開他有點沉的下巴,「凌刀哥哥你說……」
卻被藺寒時反手抓住,他的五指從手背扣進來,與她十指緊密相連。
然而話還沒說完,巫螢晚的右手,又被一股外力攫住。
——骨凌刀單膝跪到床上,半個身子壓過來,一手撐著床面,另一隻大掌則緊緊抓住她的右手。
他勾著笑,低聲道:「好啊,我湊近點說。」
巫螢晚:「……」
藺寒時:「……!」
被兩個男人擠在床上的巫螢晚,心跳瞬間搶了一拍,跳得又快又重,在三人稀薄的空氣里咚咚作響。
左右為難。
別說了,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
兩隻手的觸感不同,溫度不同,手勢里的情緒也不同。
藺寒時的五指反扣著她,是一種不容她掙脫和抗拒的霸占姿態。
而骨凌刀的手勢則溫柔得多,甚至指腹還在她的手背輕輕打圈,更類似於徐徐圖之。尤其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目光正一錯不錯盯在自己臉上。
巫螢晚的心跳聲,不由自主地變得更加激烈。
一下一下,清晰得好像撞在她的每根神經末梢上,帶起她一陣頭皮發麻,渾身也是酥酥麻麻的。
她突然很想……找個人接吻。
但可以忍住。
骨凌刀瞥一眼眼神想殺人的藺寒時,雲淡風輕說:「我又不介意你們有什麼,晚晚,你該不會怪我……不打招呼就闖進來吧?」
雖然嘴裡問的是巫螢晚。
可他這話,分明是說給那個想獨占她的藺寒時聽的。
暗示他在巫螢晚面前,要有男人的氣度。
藺寒時這下算是吃了啞巴虧。
要說「介意」,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才是更應該介意的那一個。
他也只能假裝大度:「既然餓了,那我去給你做早餐。」
他猜測,骨凌刀應該是有話要單獨跟巫螢晚說。
自己最好還是避開。
但見巫螢晚與骨凌刀對視,已經超過一秒鐘了。
他心底頓時酸味翻湧,用指尖輕輕在她掌心撓了下,「說話。」別光顧著看骨凌刀啊!
他半點沒考慮到,自己非要貼在她背後,還想叫她怎麼跟他對視?
巫螢晚回過神來,愣愣道:「噢……說什麼?」
藺寒時從她頸窩裡移開腦袋,滿臉的委屈和嘴硬。
當然是說你們的正事啊!
他在心底陰陽怪氣。
巫螢晚一看就知道他是吃醋了。
她稍稍歪頭,用發頂輕輕蹭他的耳朵,貼心地哄哄他:「謝謝,你真好。」
藺寒時被她幾個字就哄好了,臉色瞬間大雨轉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恨不得壓著她親兩口。
看吧。
她就是更喜歡他藺寒時呢。
好話都先跟他說。
誰知骨凌刀卻忽然橫.插進來,強勢地掰過巫螢晚的臉,要她看著自己:「晚晚,該我了。」
「是該【問】你了。別少說字。」藺寒時氣急敗壞提醒他。
智能人就是陰險狡詐,玩什麼文字遊戲?!
但巫螢晚卻很上道,對骨凌刀眨巴眨巴眼睛,甜甜笑著說:「凌刀哥哥,你也很好。」
骨凌刀聽完,果然臉色微怔,耳尖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他不是沒料到她會一碗水端平。
只是驚喜於她當著藺寒時的面,居然也沒有吝嗇表達她對自己的安慰。
巫螢晚是主打一個誰也不得罪。
要不是當事人都在場,雙方容易起衝突,她一定會分別給兩人都加一句「我喜歡你」。
反正她的喜歡,泛濫得很。
……
骨凌刀這麼急著來找巫螢晚,的確是有重要的事。
譚教授這次來到亞母林城,還帶來了族長大人交託的一件重要信物——信物被一個高級加密的盒子密封著,誰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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