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也和先前的骨凌刀一樣,昏迷不醒怎麼辦?
骨凌刀有理有據:「藺寒時為什麼要去銷毀機械纖維,我聽越星殿下提過。他幫了你,我不會對他怎樣的。」
「那好吧,」她點點頭,「麻煩你了,骨……凌刀哥哥。」
一進一退間,巫螢晚便被他哄著先離開了。
骨凌刀將房門反鎖。
這才背過身來,不疾不徐地走回來。
噔噔的腳步聲,迴蕩在空曠的房內,仿佛每一步都壓迫在耳膜上。
床上的藺寒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走到藺寒時床邊,骨凌刀的動作一氣呵成,撈起一個枕頭便壓在他臉上,用上八成力,不死不休地往下摁。
滅頂的窒息感從頭頂灌下來,裝暈的藺寒時,終於開始反抗。
他彈起身,奮力給了對方一拳。
骨凌刀嘴角被擊中。
他卻不生氣,眼神平靜,徐徐揩去嘴角的血,冷笑道:「怎麼不繼續裝了?」
巫螢晚不在,藺寒時也沒必要在骨凌刀面前扮昏迷。
「還算你有點能耐。」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抽過幾張消毒紙巾,仔仔細細將打過骨凌刀的那隻手,每根手指都擦拭一遍。
骨凌刀以一種野獸對峙的姿態,站在他面前。
他戳穿藺寒時的小伎倆:「區區幾個喪屍,就能讓你陷入昏迷,那你也太不中用了點。還有什麼晶核碎片,我方才精準掃視過你的身體,壓根什麼碎片都沒有。」
藺寒時就是裝的。
連周四老頭都是他串通好的。
面對骨凌刀鐵面無情的拆穿,藺寒時倒是不甚在意。
他挑釁般看向骨凌刀,挑眉,眼神很亮、卻陰森悚然。
而後唇邊笑意愈發明顯,說:「你看不出來嗎?她這是關、心、則亂。」
還特意強調了「關心」兩個字。
骨凌刀停頓一瞬,「不怕我告訴她?」
「當然怕,」藺寒時嘴上說著害怕,可那副洋洋自得的傲慢口吻,卻是藏也藏不住,「但不管我是真暈假暈,起碼,我是真真切切去了五號街區啊。」
「我是為了替她銷毀機械纖維、為了幫她,才受的傷。」
「我還懷著她的孩子,以身犯險。」
因為懷孕,巫螢晚對他的態度,明顯有所緩和。
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萬無一失,一舉上位。
骨凌刀,是他最大的阻礙。
說到這裡,藺寒時倏然收回視線,好似在骨凌刀身上停留多半秒都算浪費。
骨凌刀被他這個散漫、輕蔑的眼神,戳中痛處。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藺寒時。
氣勢上被壓了一截的骨凌刀,只能將目光緊緊釘在他臉上。好似想用這種方法,逼迫他坦白:「說吧,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藺寒時輕聲嗤笑,笑他的愚鈍,「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是為了幫她啊……」
說到這裡,藺寒時忽的將視線移開。
也不知是在對誰回應,他低聲喃喃,又重複一遍:「我做的任何一切,都是為了幫她……」
「幫她?」
骨凌刀仿佛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他突然一反常態,浮誇地笑出聲。
「藺寒時,利用她最多的人,不就是你麼?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可哪件事,你沒占到好處?」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這話踩到了藺寒時的痛腳,他才是真的惱羞成怒。
藺寒時臉色突變,眼神頃刻變得異常凌厲。
可骨凌刀並不打算相讓,字字句句戳藺寒時的肺管子。
仿佛要將這些年來對他的嫉妒與憤恨,都化為無形的刀刃,一刀一劍,割在藺寒時的皮肉上。
「藺寒時,滿口謊言、朝三暮四、卑鄙無恥,形容的不就是你這種既要又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利己主義者?」
「沒有她,你現在還是個過了25歲就在等死、萬人踐踏的奴隸O!你別以為幫了她幾次,為她懷了個孩子,她就該跟你在一起……我告訴你,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你應該的,是你應該報答她!」
殘忍鋒利的字句,落在藺寒時耳中,仿佛有了沉甸甸的重量,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藺寒時喉頭髮緊,根本無力反駁。
他最後只能揪著骨凌刀的衣領,紅著眼怒目相視,低聲喝道:
「骨凌刀,你憑什麼立場在指責我?未婚夫這個名頭麼?你不過是血族族長為她挑選的一條狗!」
骨凌刀的身份,在血族也有些尷尬。
歸根結底,他不過是為帝國神女量身定做的「童養夫」。
拋開這層身份,沒有任何人會尊重一個一無所有、依附於強A而存在的骨凌刀。
更何況,現在他連基因人類都算不上。
「我沒立場?」骨凌刀無奈淡笑,嗓音帶著一絲喑啞。=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j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