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
骨凌刀唇角笑意擴張,愈來愈刺眼。
可嗓音卻壓得又輕又淡:「我從未來的時空回來,是為了……救她。只有我知道,怎麼救她。」
她。
此情此景,誰都猜到這個「她」是誰。
藺寒時眉心下壓,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心底壓抑著的那個名字,幾乎要化為利刃,破體而出。
骨凌刀卻在這時抬起手,錮著藺寒時執槍的五指,拇指緊緊扣住扳機。
只要他輕輕一壓,就等於是——藺寒時親手「殺」了他。
骨凌刀用氣聲吐出一個冷笑,眼神卻狂悖邪狷,故意刺激他:「藺寒時,你知道她是誰嗎?」
藺寒時壓根不想聽到那個名字。
他一腳將骨凌刀踢在地上,踩著他的膝蓋,面容冷峻。
他手裡的槍已然移開,這次,對準了骨凌刀的心臟。
藺寒時居高臨下,音量也不自覺拔高几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一邊面無表情說著威脅的話,他一邊加重腳下的力道,如同碾滅菸頭那樣,碾著骨凌刀的膝蓋。
「骨凌刀,別那麼自以為是,想靠這招刺激我。」
骨凌刀無非是想用這點招數,挑撥他和巫螢晚的關係。
藺寒時才沒那麼衝動無腦,就這樣落入他的圈套。
他收斂起滿臉的殺意,槍口卻沒從骨凌刀的心臟處移開。
他一副瞭然的語氣,隱隱透出一絲不屑:「骨凌刀,我知道你是智能人。你和蘭德一樣,只要心臟不死,便可以重生復活。」
骨凌刀雖擁有強悍的傷口複合能力,但卻也是有痛覺的。
他忍著膝蓋處傳來的痛處,呵地一聲嗤笑,自顧自說道:「她啊,是巫螢晚。猜中了麼?」
「她,還是我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骨凌刀忽的揚起手臂,朝病房門口猛力一揮。
病房門乍然被打開,露出門外的巫螢晚的臉。
她早就回來了,故意站在門口。
將他們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全部聽在耳里。
藺寒時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鬆開腳下,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對骨凌刀出手的畫面。
而骨凌刀則慢悠悠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冷靜地望著巫螢晚。
他早說了,這一切,他並不打算瞞著她。
只不過是故意借這個機會,在藺寒時面前戳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骨凌刀拍掉膝蓋上的灰塵,這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巫螢晚面前。
他主動去牽她的手,然後緊緊握在手心。
儘管他的眼神里,仍是小心翼翼的愛惜,可比之從前,卻多了一絲不容拒絕的親密感和侵略性。
這讓巫螢晚心頭,微微盪起漣漪。
她也說不上是不喜歡。
只是還不太習慣,骨凌刀用這副頗顯強勢的姿態,來對待自己。
尤其是剛剛在門外,她將骨凌刀對藺寒時說的話都聽在耳里。
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凌刀哥哥,太過陌生。
骨凌刀身上那份恆定的、一直伴隨她左右的安全感,仿佛被注入了其他不明物質。
讓巫螢晚產生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骨凌刀和詭計多端的藺寒時不一樣。
她與骨凌刀青梅竹馬、一道長大,彼此知根知底。
很多連族長大人都不知道的事,她也從不對骨凌刀有所隱瞞。
包括自己的身世、異能,還有與怪物朝微的結契。
從骨凌刀當初帶她逃離血族起。
巫螢晚便認定,他才是自己真正可以交付信任與後背的人。
可忽然之間,她發現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竟也對自己藏著諸多秘密。
原來他並非從不說謊。
只是以一種留有餘地的姿態,對她坦誠。
巫螢晚有些無所適從。
不知該以何種態度來面對骨凌刀。
「凌刀哥哥,你的腳沒事吧?」巫螢晚轉移話題,作勢要去查看他的膝蓋。
骨凌刀止住她,只似笑非笑道:「不是說好,要早點過來?」
這話,有點嗔怪她的意思。
可聽在藺寒時耳里,卻更像一句親昵的打情罵俏。
他聽不下去,大步流星走過去,直接將骨凌刀的手掰開。
一副義正言辭的口氣:「說正事。」
巫螢晚正好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切入正題:「我剛剛,去見了周四老先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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