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久不見 「彎彎……我真的,很想你。……
差不多都好了。
剛剛為求方便, 藺寒時把她抱在洗手台上。
「乾淨的衣服給你放這兒了,你自己換上。有事可以叫我。」
藺寒時鬆開她,順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還好, 擦過澡能稍稍降溫。
「我去給你倒杯溫水,一會兒再吃點退燒藥。」一邊說著, 他一邊又順手將洗手台上的水漬擦掉。
藺寒時總是習慣性將周圍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巫螢晚盯著他的下意識動作。
她心想,他明明就是很適合當管家他還不承認!
巫螢晚恨不得他快點滾。
他一轉身,她就從洗手台上跳下來。
藺寒時剛要走,眼角餘光便瞥到她連鞋也沒穿,便不由分說又將她抱起來, 放回洗手台上。
他蹲在她面前,一本正經:「鞋也不穿。」
然後替她擦乾淨腳心, 細心地套上鞋。
好似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巫螢晚在心底暗罵他,真囉嗦。
嘴上卻故意反著說:「藺寒時, 你真貼心。」
說著, 她雙手用力反扣著洗手台,死死抓緊。
以免自己的身體無法自控, 又倒貼地抱過去。
藺寒時正握著她白皙纖巧的腳,搭在自己膝蓋上, 給她穿鞋。
聞言,他手指微微一頓。
藺寒時沒說話, 繼續手上的動作。
只是脖頸壓得更低,不想被她看到, 自己暴露情緒的嘴角。
巫螢晚等了等,確認沒有異樣,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
她暗暗感慨, 果然有效果啊。
猝不及防的,她將腳尖從他掌中抽出來,居高臨下,一腳踩在他肩上。
野性張揚的姿態,不輕不重的力道,更顯得挑/逗意味十足。
藺寒時的視線,如同一條蟄伏已久的蛇信子,目光黏稠地,順著她的腿往上。
「怎麼了?」他問。
柔光下含著水光般的雙眸里,甚至帶著一絲純真的、懵懂的……清純。
清純。
這個形容詞和藺寒時搭配在一起,著實違和。
尤其是與她體內此刻正在極速膨脹的、炙烈的欲.望相比,這差點令她也無地自容。
表面上看,巫螢晚盯著他的眼睛,眼神猶如勝券在握的獵人,炯炯有神。
——可實際上,她卻莫名口乾舌燥。
體內像是被人點燃了一簇微弱的小火苗,將那些被冰封的嗜血欲和占有欲燒灼著,融化了一個小小的邊角。
它們慢慢滴落下來,化作蠢蠢欲動的試探、與伺機而動的鼓譟。
連帶著她的身體,也無端變得緊繃起來。
仿佛一張蓄勢待發的弓,暗中窺伺著,那個蓄謀已久的目標。
巫螢晚壓下心頭、與身體裡那些怪異的、熾烈的感覺——那些來自於藺寒時體內的燥熱感與撕扯感。
她按原定計劃進攻,問道:「剛剛,你怎麼不做下去?」
難道幾個月沒見,藺寒時就退步成這樣了?
才這麼點強度,就不行了。
只見藺寒時眼神微微一閃,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這個微表情,讓巫螢晚以為自己穩操勝算。
她眉心往下一壓,故意做出一副鄙夷嫌棄的表情,還嘖了聲。
本想噁心他,說:當時,我都聽到你的申吟聲了。
但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你沒聽到麼?當時我嘴裡都開始發出呻……嘶——」
藺寒時突然輕輕掐了下她的腳踝,引得她一聲尖叫,半截話斷在口中。
「胡言亂語。」他說。
耳朵卻紅得滴血,他甚至沒敢看她的眼睛。
巫螢晚早就做好了防備,十指死死扣住身後的洗手台。
——她是故意說這些話挑、逗他。
她回憶起每次自己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細節。
每次都是在她與藺寒時意見出現分歧時,並且每次還都順了藺寒時的心意。
她非常懷疑,那個偷偷控制她行為的人,就是藺寒時!
而當她故意反著心意說話時,那些詭異的外來意志,便不再控制她的行為與理智。
而她那些反常的話,恰恰又戳到了藺寒時的興奮點。
巫螢晚想試探試探他。
但結果卻是,無事發生。
她並沒有失去理智般,撲上去抱住藺寒時。
然而,其實這是因為——藺寒時的確被她直白的用詞,說得不好意思了。短暫地忘記了要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