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但再誠懇的語言……」也無法輕易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的看法。
後半句,巫螢晚沒有忍心說出口。
她只是停在這裡,不想再讓任何不該有的情緒外泄。
「嗯……」藺寒時卻像個歡喜受教的小孩,全神貫注聽著她溫柔的嗓音,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
巫螢晚看到他分外清澈、甚至還帶著點期待的眼神。
她便知道,這傢伙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算了算了,看你的樣子都知道你沒聽懂。」她擺擺手。
粥早就不喝了,她順便將粥碗放到床頭柜上。
也不知是發燒燥熱的,還想心裡煩躁,巫螢晚無意識揪了下裸著脖頸的睡裙,嘟囔道:「好熱,身上黏糊糊的。我要去洗澡。」
可她剛掀開被子,便被藺寒時壓著肩膀,又按回了床上。
他不知何時,解開了一直戴在脖子裡的硬幣項鍊。
上面還鑲著代表情契的融合紅晶核。
他將項鍊握在掌心。
「誰說我沒聽懂?」他突然故作輕鬆地打趣自己,「你在罵我光說不做,說的比唱的好聽。還罵我得寸進尺,白日做夢,三兩句話就想把舊帳翻篇。」
她哪有罵這麼髒?
被他單手按在床上的巫螢晚,替自己辯駁:「這些可不是我說的。但你要這麼認為的話,我無話可說。」
她恨恨瞪他一眼。
可這生動的、無辜的眼神,落在藺寒時眼裡卻是軟綿綿的。
像一盞容易令人失去戒備心的、纏情勾人的香薰。
「巫螢晚,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他略顯冰冷的手指,在她頸間忽輕忽重地游弋,「你罵我什麼都可以,我全都受著。」
她白皙纖細的脖頸間,布滿不屬於他的痕跡。
——真的太礙眼了。
藺寒時突然變了一副強勢、邪魅的古怪情態。
他單膝跪到床上,上半身壓低,逼近她。
說話時,閃閃發光的眼神像獵豹一樣,緊緊攫住她的唇角。
巫螢晚盯看到他逐漸不可自拔的眼神。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算了。
忍忍。
怕他控制不住吻下來。
「離我遠點,我還在發燒……」她想推開藺寒時,卻被他更用力地抵回來,半個腦袋陷入枕頭內。
巫螢晚正想反抗,脖子突然被他圈住。
緊跟著,頸間一涼。
藺寒時手裡的項鍊,已然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代表情契的融合晶核,就那樣嚴絲密合地貼在她的皮膚上。
「別摘!」他制止她。
鬼使神差的,巫螢晚鬼聽了他的話,收回了手。
「?」她用眼神提問。
她並不知道上面鑲嵌著融合晶核。
藺寒時落在她頸間的眼神熱切,嘴裡卻輕描淡寫地解釋:「用項鍊擋著這些痕跡,我看著,眼睛舒服點。」
這個理由,讓巫螢晚無奈地嘆口氣。
她感慨道:「你這樣,我真怕把你罵爽了。」
藺寒時莫名陰鬱一笑。
他俯下身,鼻尖痴纏地蹭了下她的鼻尖,復而又表情冷酷地說起情話:「可以,你願意和我說話就好。」
巫螢晚牙酸,「你才是發燒了吧?」
藺寒時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
他盯著她纖美的脖子,莫名想起之前她的邀請,要他撫摸這些不屬於他的痕跡。
他便探出手,指尖輕輕刮過她的鎖骨。
巫螢晚倒吸一口氣,有點惱羞成怒,突然大聲道:「我和骨凌刀情投意合,又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你看了不舒服也沒辦法。」
聽到骨凌刀的名字,藺寒時驀然雙眸通紅。
他隱忍著心底激盪的衝動情緒,雙手捧住她的雙頰。
小心翼翼地替自己辯解:「可是跟你契定情契的人,是我。」
巫螢晚抿著嘴角,不作聲。
藺寒時與她無聲對峙了幾秒。
他最終敗下陣來,有些勉強地扯起嘴角,虛偽地笑了下。
他退而求其次,猶豫著,小聲地懇求她:「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對你好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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