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巫螢晚選擇站在他這邊,替他辯解。
卻偏偏沒設想過,巫螢晚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自重逢以來,她好像在無形中畫了兩個重疊的同心圓。
小的那個,圈著她和骨凌刀。大的那個,又寬懷大度地容忍著他。
她就游離在小圈的邊緣,隨時可以進入他的領地。
也隨時可以退回骨凌刀的身邊。
小圈周圍荊棘密布、迷霧重重,他無法主動入侵她的舒適圈。只能依賴不斷的試探與拉扯,以及發出期待回應的嗚鳴聲,妄圖來消解她的防禦底線。
藺寒時覺得自己的心臟,就捏在她的手心裡。
可正因為有了這樣的阻礙和尺度。
所以她的每一次若即若離,在他這裡,才都像一次溫柔包容的回歸。
才叫他歡喜與動容。
巫螢晚不知道他心裡的洶湧,此時她只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霍蕎總是自以為能捉人心、打七寸,能夠看破任何人的軟肋與弱點。就連藺寒時也不例外。
可她巫螢晚,才是這世上最了解藺寒時的人。
自她在繁雜厚重的眾多血腥味中,聞到那一絲屬於藺寒時的信息素味道,她就猜到了他的真正目標是霍蕎。
之前她便從越星那裡得知,越星的手鐲具有淨化功能,可以淨化一切有毒物質。
而越星也對她親口承認了,自己今晚用淨化技能幫過藺寒時。
所以,藺寒時根本沒有真正陷入發情發應之中。
他在休息室被眾人詰難偷襲骨凌刀時表現出來的弱勢反應,根本就是刻意而為之!
他就是為了讓霍蕎誤會他陷入了發情反應,引誘霍蕎上鉤而已。只不過後來意外被巫螢晚撞見,又落到了她手裡。
藺寒時的目標,根本從頭到尾就是霍蕎!
再結合進入祭祀場後他的表現,不動聲色的蟄伏、出其不意的行為。
他不站隊,也不稀罕晶核析出時那些滔天的能量,更不參與搶奪晶核的混戰。分明就是意不在此。只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晶核上,無人注意到他的異常罷了。
一個時時刻刻要擔心被人拆穿身份的假A,居然會做出故意割開腺體、吸引赤隱蝶前來這樣的冒險舉動。這說明他的目標必須要一擊即中,並且對他而言是攸關性命的心頭大患。
那就只有霍蕎了。
畢竟祭祀場內的十一人,只有她和霍蕎,知道他原本只是一個O屬性無名奴隸。
這秘密如果被霍蕎拆穿,他不僅會失去辛苦得來的一切,更會以污染基因的罪名被處以極刑。
——巫螢晚不想藺寒時死。
於情於理,她都找不到要救霍蕎的理由。
但霍蕎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她望著巫螢晚,皮笑肉不笑,道:「晚晚,你再聽我說一句。藺寒時現在拿走了你的兩枚契靈系晶核,就算是你能搶回來,沒有我幫你分辨,你也沒辦法分出哪一枚才是你要的東西。」
這句話,的確抓住了巫螢晚的軟肋。
她眼神微變,神色中終於泄露出一絲不安的情緒。
霍蕎見她眼底一凜,心知這張王牌果然有用。
她乘勝追擊道:「晚晚,你難道還以為,藺寒時會好心告訴你,哪顆才是代表情契的紅晶核嗎?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才是那個最不願看到你和骨凌刀結成契約的人,也是最想看到骨凌刀死掉的人!」
這幾句話如同一潑油,將原本已近偃旗息鼓的戰火,又重新引燃。且勢頭愈發猛烈。
霍蕎還要往裡面再添一把火:「晚晚,你也猜到了吧。在進入祭祀場之前,藺寒時他根本就沒有發情。」
說到亢奮處,霍蕎幾乎是面目猙獰。
她目不斜視,注意力全集中在此時,恨不得能用眼神緊緊攫住巫螢晚。似乎是想用這樣的壓迫感,來增強自己所言的可信度。
霍蕎的語調,帶著一絲毫不遮掩的嘲謔:「他假裝陷入發情反應,就是為了勾引我,好讓我……啊——」話未說完,她突然慘叫一聲。
只見藺寒時一手鎖著霍蕎的喉管,一手握著那柄匕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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