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
巫螢晚終於鬆開了他的腺體,轉而從背後攬住他。
她左手捂住他的口,右手貼著他的右手,五指從手背扣進他的指縫。
她甚至沒有望他一眼,一切都顯得那樣漫不經心。
「下次你再敢勾引霍蕎,我就真把你丟給她標記。」
威脅的話說罷,巫螢晚低頭咬開他的腺體,標記他。
久違的刺激感猛地襲來,讓趴在床沿的藺寒時控制不住仰起頭頸。緊繃的喉結明顯凸起,邊緣泛著一點白,就像一把神秘、禁忌的銀色小鎖。
他無意識張開嘴吸氣,這銀鎖,便水到渠成地被解開。
鎖住他,再解開他。
這是巫螢晚對不夠忠誠的他的懲罰。
……
體內被瘋狂注入渴望已久的信息素,藺寒時既痛苦又痛快。
——然而抬起眼的一瞬間,他竟然在房內看到了骨凌刀!
原來,這是骨凌刀受傷昏迷後、被安排暫時休養的房間。
第24章 喜歡 藺寒時的喜歡,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幾個月沒有被標記, 再加上起伏跌宕的情緒,使得這場信息素交換變得更痛苦、也更痛快。
藺寒時猛然間失控,正在被咬的右手, 完全使不上力。他只覺得腦海中理智被清空,白色的巨浪洶湧激昂, 天地間都是白光一片。
強烈而短暫的刺激過後,便是無法言喻的快慰。
他身體輕微顫抖著,紅色眼尾潮濕又艷麗,眼神不斷地在失神和清醒之間切換,徒勞地把控著清純的尺度。
然後把某種清醒時必定會無地自容的心思,全部袒露在眼神里、淚水中。
巫螢晚沒有側過眼去看他。
她根本沒有關注周圍的任何一絲變化, 全情投入在和他獨處的世界中。
某個瞬間,她感覺到藺寒時突然渾身緊繃, 緊跟著又舒緩過來。
巫螢晚便好心地鬆了一點左手手指的力道,還給他呼吸。
和她的記憶一模一樣, 此時的藺寒時, 會完全循著身體的本能做事。
她猜他會閉上眼,微微張開嘴, 急促、又自虐般地小口小口吸氣,控制好自己的喘息。好讓自己完完全全跟著她的節奏走。
藺寒時沒讓她失望。他就像她手裡的扯線木偶, 完全被她拿捏。
逐漸地,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用力, 像在用全部的力氣,來對抗這些失控的墮落。
他在她纖細的掌心下吞咽, 像狼一樣兇猛、野性。
也從她的指縫裡呼吸,像狗一樣乖順、討好。
「輕、輕一點……」巫螢晚聽到藺寒時在哀求自己。
他顫抖著吸氣,甚至控制不住縮了下手腕, 連帶著將巫螢晚帶向自己,無意間反而拉近了彼此間的安全距離。
巫螢晚也有些意外,他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看來這次來勢洶洶的發情反應,把他折磨得不行。
藺寒時幾乎想將自己蜷縮起來。
她眼前的光線,也跟著弱下去。
也許眼睛看得不夠清楚的時候,會讓人變得心軟。巫螢晚遷就他,幾乎是貼著他的上半身在咬他的腺體。
她索性閉上了眼,讓信息素交換時那些欲.望橫流的味道,來引導自己的動作、主導自己的感官。
然而在她沒有看到的視角下。
藺寒時潮濕又艷麗的眼睛,此時正直直盯著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的——骨凌刀。
巫螢晚沒看到骨凌刀。
她正認真地感受著藺寒時的克制、和無法克制。
她的左手,突然順著他的鼻樑撫上去,像要在他臉上驗證某些習慣性的細節變化。
她也許根本沒想到,藺寒時此刻卻是愉悅地眯起眼,欣賞著永遠不會失控的骨凌刀,繼續維持著毫無破綻的冷靜。
他沖骨凌刀做了個無聲的口型,【滾】。
但是下一刻,他卻用破碎的嗓音,發出奄奄一息的流浪狗求救一樣的嗚咽聲:「好痛……」
藺寒時其實並沒有對巫螢晚抱有什麼期待。畢竟現在的她,沒那麼好騙了。
他只是想用專屬於他們的親密方式,來挑釁骨凌刀而已。
可令他意外的是,巫螢晚的手指卻順著他的鼻樑,一路水到渠成地插.進他的前額頭髮里,然後用指腹輕輕蹭了蹭、又蹭了蹭。
是一個很自然的摸摸頭安慰,動作輕柔,甚至還帶著一點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愛憐。
藺寒時瞳孔陡然一縮,悵然若失的眼神望向巫螢晚。
如同黑夜裡猙獰的孤獨怪物,從月光出現的那一刻起,他赤紅色的血瞳由瘋狂、傲慢,逐漸變得平和、溫暖。
也許是屈服於基因,亦或許是出於本能。
她稍微給他一點溫柔,他就根本抵抗不了這真實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