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無聊且神出鬼沒的越星。
霍蕎不動聲色地關掉通話,泰然道:「殿下找微臣, 是有什麼要事嗎?」他最好是真的有要緊事。
「噢,沒什麼。」越星搖頭晃腦, 一頭銀白色短髮很是叛逆,從裡到外都是吊兒郎當。
霍蕎在心底嗤聲, 這個蠢貨。
誰知越星突然朝她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她騙你呢。我知道你的男人在哪兒。」
「?」霍蕎終於拿正眼看他。
她開門見山:「殿下有話, 不妨直說。」
越星也是個不客氣的:「一字,千金。」
……
越星的突然攪局,並沒有讓巫螢晚感到任何不悅。
她繞到藺寒時身後, 像只雀躍的小鳥,歡快地趴在他背上,將下巴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鬧般說話:「你猜,霍小姐會不會來?」
藺寒時不說話,唇角抿成一條線。
他被精神力光索禁錮著雙手,只能隨她去。
巫螢晚仿佛看不懂他的沉默,繼續自言自語:「一個O只能被一個A二次標記,假如不小心被別的A咬了,聽說會很疼,而且效果也很差。你害怕嗎?」
她偏過臉來,雙眼亮晶晶地看他,說得情真意切:「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婚約了。我不想凌刀哥哥難過,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這樣親昵的距離,她輕語時吐氣如蘭,體熱撩人。
藺寒時卻完全沒有得到緩解。
他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那樣就不會聽到她的溫柔刀。
也許是藺寒時的反應實在過於無趣,巫螢晚大發慈悲換了個話題:
「今晚,我還要給你授勳呢。你說,那時候有那麼多鏡頭對準我們,會不會有人看出些什麼?這樣想想,我還有些興奮……」
「可惜,我得先進一趟祭祀場,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巫螢晚的身份人盡皆知,這場祭祀儀式,她就是祭眼。
藺寒時用力吸口氣。
「唉,」巫螢晚突然哀愁地嘆了口氣,「你怎麼總是不理我?」
話罷,她的一條手臂,突然繞到他頸前,用手指勾他的下頜。
動作雖輕佻,可她的語氣煞有介事:「以前的你,也總喜歡像這樣不理我嗎?」
答案她心知肚明。
奴隸藺寒時對小孤女並不算差,只是冷淡了些。大多時候都是她在細碎念叨,而他默默聽著,記在心裡。
可藺寒時卻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終於沙啞地開腔:「不是……」
他是十分內斂、克制的人,寡言、沉靜,做得多說得少。
這次卻意外的直白,還帶著一絲顫抖:「我喜歡、聽你說話。」
藺寒時在現世,是個只有半條命的殘廢,癱瘓在床,根本沒什麼可以說話的同齡朋友。
父母分離,各自都有了和樂的新家庭,很少來看他。但還是出錢將他養在一家環境不錯的療養院裡。
那裡每天只有定時輪班的醫生護士、一個上了年紀喜歡絮絮叨叨的外婆,還有一台電視機。
藺寒時的世界並不吵鬧。
他好像習慣了一個人。
就連成為「藺寒時」之後,他也沒有搬到藺家和「父母」同住。
可現在,他清清楚楚說出來,他喜歡聽她說話。
誠實的語言,總帶著一些藏不住的堅定。
巫螢晚忽的笑意頓住。
以她對藺寒時的了解,她以為他會嘴硬否認,或者惱羞成怒。
猶豫只有一瞬。
「你這樣說,是想讓我同情你嗎?」巫螢晚一針見血,說完便直白地盯著他,等著他的狡辯。
「我們曾經親密無間,所以你不會利用我的善良,對吧?」
藺寒時久久沉默,眼瞳一陣閃動,最後什麼也沒說。
也不怪她會這樣想。
相比坦誠熱烈,顯然詭計多端這個形容詞更適合他。
當初的小孤女,誤會奴隸藺寒時是為了上位,才去勾.引那位擁有莊園的貴族小姐。
所以才會絕望到對他進行強制標記。
她後來才從那位小姐口中得知,原來他一夜未歸併不是留在莊園內,而是找了個池子泡了一夜的冷水。
這個奴隸表現出來的所有試探與隱忍,都是蓄謀已久的引.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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