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信息素勾魂奪魄,令他不斷在沉迷與清醒中交疊,客廳內,甘醇的杜松子酒和清新的愈創木彼此交融,久久無法散去。
味道從客廳沿著室內的樓梯,一路攀爬,最後抵達浴室門口,Alpha將自己的Omega保護在密不透風的潮濕環境裡,覆上朦朧熱氣的玻璃將除二人之外的所有氣味與叫喊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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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睡到自然醒的莊教授渾身酸脹,尤其在睜眼瞧見那張作惡多端的嘴臉時,熱著臉高舉手臂。
對那張骨相精緻英朗的臉,猶豫了好久,最後重重朝他胸口拍了一掌。
男人深呼吸,沒有睜眼,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剛睡醒的音色撩人又有磁性:「解氣沒?不解氣就往這打。」
「滾開,」莊飲硯揮開他的手,抱怨,「幸好今天沒課,不然就不是揍你那麼簡單了。」
抱著他的手臂收緊,肖詢在他頸窩狂蹭:「我當然會挑哥哥沒課的時候了。」
「就你聰明,就你會算計是吧?」
越聽怨氣越重,莊飲硯又揍了一拳,肉眼看見對方胸膛的紅印愈來愈深,才有了些許寬慰。
「還打嗎?不打的話我去做飯。」
「嗯。」
肖詢親吻他的側臉,問:「你是要起床,還是繼續睡?」
「起床吧,老躺著人容易廢。」
「行,那我給你拿衣服。」知道他渾身難受,肖詢自覺從床上爬起來,取了件寬鬆的家居服給他換上。
給他穿襪子的中途,炙熱的手掌在他小腿肚曖昧揉捏,最後還是沒忍住,在他小腿親了一下。
被他沒羞沒臊的動作驚到,莊飲硯脖頸接連泛出大片紅暈,眸光輕顫,出氣似的朝他肩膀踹了一腳。
男人繼續假裝正經,對他說:「別亂動,給你穿襪子呢。」
莊飲硯嘀咕:「在家哪裡需要穿襪子,你就是憋著壞心思要捉弄我,我不穿了。」
想把腳收回來,卻被牢牢固定住,肖詢瞳孔盛滿戲謔,意味深長道:「昨天晚上怕我們倆太熱,我特地把家裡的空調溫度調低,現在很冷,莊教授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