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就那麼點part,主要還是合練。」
「煩死了,就因為他耽誤我們整個隊伍的進度。」
「有沒有人敢去說說,了解情況。」
「誰敢去了,要是真在乎我們,早來通知我們,而不是把我們晾在一邊,完全不考慮我們。」
越是關鍵時期,一點小小的動盪都讓大家軍心不穩,任何風吹躁動都讓大家躁動不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裡大多數人年紀都不大。
「嗯。」孫如清比較好心,都在一個隊,雖然說成團夜都是各自為戰,他還是出來安撫了一下所有人,而不是站著隨便他們陷入焦急的情緒中,「我去找他們問問,你們也別太擔心了,練習的時間我們肯定是夠了,我知道睡眠時間不夠加上心理壓力大,又是被推著往前走,心情就會很浮躁,沒關係的,偶爾慢下來,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也很重要。」
有的人天生就是領導者。
一番話讓其他人安心不少。
姜川柏:「我跟你一起去。」
孫如清直接敲了導演室的門。
導演在打電話,看見他來,第一感覺就是認為他有事,他要是有事,他可承受不起,語氣溫和地問他:「怎麼了,這個時間。」
該不會又是退賽嗎,只要提到退賽這詞,他都PTSD。
「您先忙。」孫如清沒打擾他,知道他在處理塌房事件,跟工作人員聊也是一樣,他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老師,因為我們隊少了一個人不好排練,時間緊任務重,怕耽誤時間,大家都比較著急。」
工作人員懂他的意思:「這件事挺麻煩的,還在溝通,看網上的情況,我覺得再怎麼澄清都沒有用,戀愛,怎麼可能有人接受得了,要是他參加總決賽,對你們也不公平。」
來之前,孫如清就知道肯定是退出,除此之外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不然要一個塌房練習生出道,怎麼可能。
他跟姜川柏通了個眼神。
「好。」導演掛了電話後,猛吸了一大口咖啡,「這樣的人保他做什麼,死性不改,瞎了眼了,還說不參與出道,完成最後的演出,這不是噁心觀眾嗎,這種要求還提得出來。」
「他要是參加總決賽,節目肯定遭觀眾抵制,誰願意看到他。」
「還有商量,管不好練習生,就不要送過來,還得我擦屁股。」
「那個。」導演發泄了好一通才說正事,「你們隊現在是九個人了,還好現在爆的早,要是前一天,我都不敢想像上上下下忙成什麼樣,能不能順利直播都不知道。」
孫如清:「好,我知道了。」
得到了結果也就沒必要在這待了。
「等一下。」導演撐著椅子把手站起來,「我給你們一起過去,順便把這件事說說。」
把兩個練習室的練習生都叫出來。
導演站在中間說:「你們也都知道了,撒謊是沒有好結果的,我不想接下來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潔身自好,如果有就給我瞞住,想要當愛豆就必須得捨棄一些東西,這點你們更清楚,問問自己還想當愛豆嗎。」
「想當的話管住自己,如果以後後悔的時候要怪就怪當初的自己不夠努力,不夠誠心,要在這個行業一直走下去,現在就給我確定好,別既要又要的,人不能那麼貪心。」
「行了,散了。」
突然的訓話,有心之人能聽進去,無心之人說一百遍也沒用。
人群散開後,大家也看見眼神躲閃的韓珉宣,和昨天比,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看來人失勢之後真的會丑很多。
韓珉宣根本沒有臉,他不敢抬頭看大家打量的目光。
都怪她,還說愛自己,愛就讓他身敗名裂嗎,愛就是讓他再快到追逐到夢想的時候跌落山崖嗎?
他不甘心。
明明就快要馬到成功。
還有他,孫如清,自從碰見他就沒好事,為什麼要在直播上亂說,如果沒有那句話,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自己還是個光鮮亮麗的第一位。
韓珉宣想到小作文。
愛,都是畸形的愛,都是愛自己的面子而已,愛他站在聚光燈下從而可以炫耀。
炫耀自己的眼光多好,從而得到更多人的追捧,奉自己為掌權者,說一句話就有一呼百應,多麼爽快。
為什麼所有人都來指責他,難道跟隨偷拍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嗎,沒有她們,根本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