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難過。」
聽到這,夏靜言從心底生出一股勝利感。
他又不是鋼鐵,刀槍不入,只要能傷到他,就不算數。
孫如清懷念著龜龜時,眼神里透露著感傷,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被無情代替:「可那畢竟是死物啊,死的時候它也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它還報復到你們了,它也算是活夠了,我相信它會很開心的。」
勝利消失,全是失敗,夏靜言眼神中透露著絕望。
居然一點兒都不難過,不是說寶貝得很嗎,碰都不讓別人碰,結果才悲傷了那麼一會兒。
居然沒有傷到他。
夏靜言自以為這是個天才的計劃,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
孫如清捏著針柄,針頭對著他的喉嚨的方向:「但是你們不同啊,你們是活物,你們有七情六慾,能夠感知到喜怒哀樂懼。」
「我猜,你們現在是不是很害怕呢。」
「是不是現在特別的無助。」
「哈哈哈。」
孫如清高興地笑了起來,全程不過三秒,之後表情立馬冷下來。
手伸長,針頭觸碰到夏靜言的皮膚。
他說:「在這裡,就是這個位置,只要我一針刺進去,你們馬上就可以見閻王。」
瘋子,變態。
夏靜言在心中吶喊。
「但是,你們殺了我的龜龜,這樣做是不是太便宜你們了。」孫如清搖搖頭,挪開針頭,「不行,一點都不刺激。」
四人並沒有鬆懈下來。
比起痛快的一擊,長時間的折磨才是最痛苦。
孫如清換了個位置,也換了個人:「只要往這一一紮,馬上尿失禁,屎失禁。」
汪思奧眼珠亂轉。
他不要。
如果是這樣的話,外面那麼多人他,怎麼見人。
「哎呀呀。」孫如清展現出可惜的表情,「多難看啊,是吧,而且味道那麼難聞,還是我自己的宿舍,我有潔癖,算了。」
汪思奧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還沒完,針往下,孫如清視線也往下:「我知道一個男人,最在乎,最驕傲的就是這個位置,要是廢了會怎麼樣呢。」
捲土重來,汪思奧又開始提心弔膽。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換了針,然後……
完了,他的人生都無望了。
孫如清看向其他人:「別著急,這麼好的好事怎麼可能輪到你們三個呢,對吧。」
「幹壞事一起,現在有福利,我肯定不會單給他一個人的,你們放心。」
其他三人心已死。
他們看著天花板,眼神中儘是死寂。
屬於男人的驕傲軟下來了,他們也徹底抬不起頭。
有的人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想哭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以後該怎麼辦?
廢了,徹底廢了。
「哈哈。」孫如清欣賞著他們恐懼的表情,鼓起了掌,「嚇死了吧,啊哈哈哈哈,好玩,是不是以為殺了我的龜龜,想從我臉上看到落寞以及傷心的表情,怎麼可能呢,我是這麼脆弱的人嗎?」
「不是。」
孫如清自問自答。
「我覺得你現在表情特別好,你們等著啊。」
孫如清拿上鏡子,給足他們每個人欣賞自己表情的時間。
自己看自己。
看著鏡中自己從未擁有過的極度懼怕、畏怯、驚懼的表情,四人都一致認為。
為什麼要惹他。
為什麼。
如果沒有偷他的烏龜,現在就不可能經歷這一切,簡直比噩夢還可怕。
「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有話想說,等著。」
恢復語言能力。
夏靜言第一個認慫:「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怕了,求你放過我們,我不該偷你的烏龜,也不該在練習的時候跟你作對,也不該在舞台上害你,想著害你失誤,讓別人攻擊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懲也懲罰了,求你放過我,我會賠錢的,我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