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惹他,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孫如清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肯定是知道網上的事,想藉機嘲諷以此來抬高自己。
他沒有反駁而是任由他說。
喜歡逞口舌之快,在話語方面占領上風,心中肯定很得意吧。
俗話說言多必失,看他能失多少。
現在攝像頭對著他們,二公關於他們的練習室畫面只會多不會少,不知道他的話會不會被審判呢。
夏靜言想他肯定是被打擊到了。
好哇,這麼狂的人終於有弱點了,這時候心態不穩可是會暴雷,他就是要抓住機會貶低他。
讓他二公表現不好。
夏靜言帶著說教的語氣說:「我知道很多同學都喜歡找你看病,但是凡事都得分個輕重緩急,耽誤了訓練時間可不好,對吧,沒有多少天了,我們熬不起。」
文聖一聽得可不痛快,大家找他,是真有事,他幫大家睡好這一件事就足夠感激,而且他從來都沒拿出來說過,不然如果放在網上,不知道要吸多少粉絲。
耽誤時間,他都是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來給大家看病的。
什麼男科還有面部整骨幫了大家不知道多少忙,他憑什麼在這裡嗶嗶賴賴。
「我們也才剛來而已,他又沒有耽誤訓練時間。」文聖一不允許有人說欺負他,當場就反駁他,「你不也才剛來嗎,為什麼要說他。」
「對呀。」見形勢不對,阿米爾也罕見得為有理這一方出了頭,「五分鐘而已,平時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比這多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要對他發脾氣。」
林凜知道夏靜言在沒事找事,沒發聲也沒站隊。
一群傻子,夏靜言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們關係好。」話說半截,剩下的任由發揮。
孫如清那樣平靜地望著他,物種的多樣性,有趣。
又是這樣,夏靜言發現無論他如何挑釁他,說過火的話他都不會生氣,每次都笑著,卻讓人心裡發寒。
怕什麼,不過是紙糊的老虎罷了,還不是被那麼多人說不是。
孫如清像看垃圾一樣看他,開口道:「是,我是給凌老師看失眠,期間我們還聊了很多事,歌曲的新編曲,凌老師他幫我看了一下。」
一句話就把他給堵死了,夏靜言倒是沒料到他不說話是因為沒理,居然是編曲。
孫如清繼續道:「他跟我說,我的想法挺好的,適應我們《人魚》的舞蹈,也正好能凸出一個重點。」
言多可不就必失了嗎,反正他都撕破臉了,也沒有必要假裝和諧,不介意給節目組多來點素材。
現在蹲守在鏡頭外的那些節目領導們肯定高興壞了吧。
就怕學員們不吵,他們巴不得學員們炒得天翻地覆。
他是隊長,隊友們因為他的失職和強勢被導師罵,隊友們沒有對他有任何負面情緒,也沒有任何指責。
他現在居然反過來指責別人,孫如清不介意當作一個名正義的判官。
「我覺得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本不應該說出來的,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因為把情緒發泄在我身上,現在急了嗎。」
夏靜言臉色突變。
果然他的笑里是藏刀的。
孫如清還沒說完:「既然這樣我就好好跟你掰扯一下,第一天我們選曲回來,你主動說要當隊長,我們都贊成,因為你的舞蹈實力是我們這裡最強的。」
「緊接著,你提出要和林凜一起編舞,文聖一說他也想為隊伍出一份力,好,編舞隊變為三人,我和阿米爾因為不會所以我們專攻歌曲,聽歌之後我們一直都覺得採用海洋保護的主題很好。」
「中途,你過來問我們兩個討論得怎麼樣了,我們和你說了,原曲舒緩採用激烈的動作不搭,你覺得不好,我和你小小辯論了一下你說要分輕重緩急,而且按照原來的主題跳就行。」
「等等。」越聽越對自己不利,夏靜言強行打斷,「你們又不是啞巴,有意見可以說啊,行了,還要說多久,別浪費時間了。」
沒有人理他。
「不。」孫如清是有仇必報的人,想要逃開,沒門,如果不是不允許,他的針早就飛了出去,比起口頭表述,他更喜歡暴力手段,「不掰扯清楚這件事永遠不會結束。」
「討論沒結果,你沒有理會,你是隊長,而且你比我們懂編舞,我也知道一個隊伍有太多分歧不好,所以全權交給有能力的人。」
「你認為文聖一的編舞不好,我說了他的適合,你也沒聽,文聖一提出這版不好,他還有機會可以再編幾個版本,最終結束時文聖一花了時間所編的舞蹈動作,你一個也沒採用,堅持我行我素。」
「請問以上我們做了這麼多,有用嗎,你聽進去了嗎?」
夏靜言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還沒完,孫如清給上最後一擊:「你說我浪費了你寶貴的練習時間,我還沒說你浪費了我們四天的時間,現在又在鬧事,你存的是什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