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凜現在懂了為什麼老師都喜歡嘴甜的好學生,他笑靨如花:「你看好了,其實就是在wave的動作上幅度更大一點,有的人頂跨的時候是用屁股發力,有的人是腰腹發力,看似一樣的動作用不同的發力方式,其呈現出來的結果會大不一樣,你看好了。」
他教的確實仔細,孫如清本來就會,眼下更會:「我終於會了,老師,你教得太好了。」
「沒有。」林凜被他誇得找不著北,誰說他是刺頭,他可太乖了。
「還有我。」雖不知道蘑菇頭怪異的舉動下是什麼計劃,文聖一知道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選擇跟著他的步伐走,「我的出腿動作老是錯,配合手勢也總是弄反,急需你的糾正。」
「不難啊,你肯定太著急了。」林凜現在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知心大哥哥,「這就和走路同手同腳的問題一樣。」
主場完全被他搶走,夏靜言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這和預想得完全不一樣,拿不到C位,做吃力不討好的隊長有什麼用。
從盡心盡力的編舞者到邊緣人物,他算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樣下去可不太行。
他得掙回來。
「等一下。」夏靜言有異議,「我覺得這塊兒動作編的時候很好,一旦開始實驗起來就比較彆扭。」
「是嗎?」林凜習慣了聽從他的指揮,馬上開始懷疑,「我也覺得,別彆扭扭的。」
「是吧。」夏靜言馬上把主動權拿回到自己手上,「這樣吧,我們也練得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休息一下,我們兩個人再把這裡改一下,很快的。」
「行。」林凜腦子活躍,身體也充滿力量,根本閒不下來,「我認為這裡走位,可以再靈活一點,改變換位之後跟著歌節奏快一點,迅速抓住觀眾的眼球。」
「不,剛好相反,得慢慢接上才好,不然很容易出現舞台事故。」夏靜言的目的就是反駁和打壓他,「我,你還不信我嗎?」
「可是。」林凜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比自己強,他說的話肯定沒錯,「好,就按照你說得改。」
輕鬆拿捏,夏靜言太了解他,喜歡跟在自己後面有樣學樣,平時給他做多了服從性測試,他完全就是自己的狗。
狗面對主人一向是說一不二的。
就憑他的實力等導師檢查時還不得罵得狗血淋頭,在團內烏煙瘴氣時他再站出來解決危機,劇本豈不是更好。
改完舞蹈之後,夏靜言給他捏了捏脖子:「你能拿到C位,機會特別好,加油,一切有我,我當你的後盾。」
林凜完全放鬆,也完全信任他:「嗯。」
看著兩人相親相愛的場面,孫如清也是很開心,瞧,多好的一對搭檔,也不知道會不會翻臉,或者翻臉之後遇到共同的敵人是否同一戰線。
他可太期待接下來的每分每秒。
文聖一很想問他心中的打算,可不是好時機,儘管他們現在學的舞和歌曲一點都不搭,二公登上舞台可能會交出一份糟糕的答卷,他卻一點都不慌張。
這就是一個可靠的依靠的感覺嗎?
簡直比提心弔膽的一公爽太多。
孫如清手指在他肩上戳著玩:「你經常編舞嗎?」
「嗯,也不能說是經常吧。」文聖一謙虛了點,「對這方面我很有興趣的,也編過很多舞蹈,我想這要是出不了道就去當舞蹈老師的。」
孫如清:「學舞蹈幾年。」
「好多年了。」文聖一實話交代,「從八歲開始吧,老師說我天賦不是很高,但我很喜歡,就一直堅持到現在。」
孫如清:「從什麼時候開始編的舞。」
文聖一:「十五歲吧。」
孫如清點點頭:「那你很有經驗咯。」
「也不是啦。」文聖一還是不習慣有人誇獎他,肩膀縮了一下,「也就是編著玩而已。」
孫如清眼光放遠看著兩個黏在一起的人:「我看你剛剛就編得挺好的。」
「嗨。」文聖一低頭縮小了聲音,「有什麼用啊,還不是被替換了,真是的,不想要早說,我就不白費那個力氣了。」
說著說著,文聖一忽然發現了一點微微的意思。
「你問我這些做什麼。」
他肯定是不會亂問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