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聖一平靜地說:「也正是如此,發揮出我們的長處,說不定讓人眼前一亮。」
林凜上下掃視一圈:「我看可能觀眾看我們舞台會看睡著。」
夏靜言:「哈哈哈。」
忽然,文聖一渾身的力氣都抽空了,他感受到了他們莫名其妙的惡意。
林凜抱著看笑話的態度:「我看看你編的其他版本。」
文聖一把他編的每個版本都演示了一遍,外帶講解,用心做出來的東西,他希望能得到認同。
「先這樣吧。」夏靜言採用拖延戰術,「我們也快結束了,到時候整合在一塊,你可以先去休息,保存體力,接下來就交給我們。」
沒辦法,文聖一隻能停下來,他知道他們兩個想包攬全部的工作,好讓後期把做好事的鏡頭全留給自己。
怎麼會有如此霸道又專制的兩個人。
這樣的隊伍真的好嗎?
對了,還有他,文聖一看向了救命稻草。
孫如清起身去了趟衛生間,走到門口時,有個人正好出來,看到他臉色一變,同手同腳往前走。
「臥槽。」
裡面的人見了他表情更是驚悚。
孫如清已經習慣。
這群人在特定場合,見他跟見了閻王一樣,他可沒有看別人私密器官的興趣愛好。
「那個。」文聖一跟進來,洗手又洗臉,等他完事,然後拉著他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很霸道,看起來講理,其實一點都不講理,一點兒都不聽取別人的意見。」
孫如清難得碰上他:「最近沒有好一點。」
「怎麼敢,每天都那麼累,而且。」文聖一紅了臉,「反正早上的時候,你懂的,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我們隊完蛋了,有兩個皇帝。」
形容很準確,孫如清笑了笑。
「他們以為自己多厲害,就能說一不二。」文聖一不吐不快,「他們的智商能夠理解《人魚》這首歌能傳遞出來的意念吧,愛情與很多種演繹方式,原曲是纏綿悱惻的傷感故事,是心與心之間的撞擊,他們倒好,變成了你不好,你騙了我,我要掐死你,我的媽呀沒有一點美感,就算他們什麼高難度動作都用上了,有什麼用,偏題作文。」
孫如清以為是個小慫包,沒想到還是個小炮仗。
「我感覺只有你能壓得住他們了。」文聖一把他看成頂樑柱,「等一下編舞完成驗收的時候,我會提出意見,你也要說,他們不會忌憚我,但是會忌憚你,他們都不敢惹你的。」
「沒用的。」孫如清早已看透,「皇帝是不聽平民的建議的。」
文聖一的天都塌了,本來排名就低,走之前想弄個好舞台的願望都灰飛煙滅,他眼神都變得空洞:「啊,怎麼辦啊。」
孫如清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該吃吃該喝喝,該偷懶該偷懶,保持好心情。」
管事,不管事,文聖一在想,他是甩手掌柜的類型嗎,還是努力刻苦的類型。
不知道文聖一,他心大得很,完全沒有煩惱,而他自己,一點事都能焦慮半天。
在一個巨大的競爭環境中,人怎麼能這樣輕鬆隨意。
孫如清沒急著回去,而是到處逛了逛,看其他組尤其是舞蹈組的進度如何,他先是轉到了穆寧所在組。
他們表演的歌曲是《春風醉》
聽了幾耳朵,根據歌詞釋意就能迅速猜准主題。
也一下把他拉近了之前的生活。
不得不說,這個主題,他熟,也在他的舒適區。
國風歌曲,江湖概念,盪氣迴腸的曲風配上灑脫的舞蹈動作,隊內氣氛一片良好,每個人參與進舞蹈的編排之中,盡情抒發著自己的意見,在意見中改進。
穆寧看到他跑過來:「你咋來了。」
孫如清佇立在門口:「上廁所,順路看看其他組的進度。」
「這首歌挺不好弄,我們吵了好久。」穆寧擁有著開心的煩惱,「連髮型還有道具都吵個天翻地覆,有的人覺得飄一點,有的人覺得紮起來,有的人說乾脆不弄,道具,佩劍,笛子,應有盡有。」
孫如清隨口一說:「那不如扇子咯。」
穆寧覺得可行:「扇子,好耶,比起佩劍方便攜帶還好看。」
「來來。」向新羽和隊友討論地熱火朝天,這才注意到門口的他,把他給拉了進來,「蘑菇頭殿下,大家都知道你腦洞最開,你的想法很新穎,你聽我們的歌,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