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太沒有力度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林凜太知道他在想什麼,「前奏軟綿綿,橋段太簡單,結尾無病呻吟,跟我們倆編造的風格一點都不搭。」
自己排名是不好,文聖一在編舞方面還是有點自信,被貶低得一無是處,他都有點懷疑自己。
身後沒有人支持,就會孤立無援。
「不好意思。」孫如清坐了起來,「舞蹈是給觀眾看的,作為觀眾我有話要說,我覺得這幾段都挺好的,軟綿不代表無力,符合歌曲情景,溫柔的輸出也是一種堅定的回答。」
被誇了,文聖一內心的陰霾掃去,對他投向感激的眼神。
孫如清把話扔給一直隱身的人:「阿米爾作為觀眾的你,認為他的這幾段編舞咋樣。」
阿米爾本不想摻和,現下也沒辦法,他也不會得罪任何一方:「我不太懂,看不出門道。」
夏靜言不會明面上和他鬧矛盾,場面話誰都會說,至於執行那就是另一回事:「有疑問是好事,可能是我們太主觀想法了,我們再討論討論,爭取風格統一,融合好。」
林凜當然是支持自己的舍友:「是,所以才需要你們多提提建議,主歌副歌還需要一點時間,你要不再調整一下,可能有更好的動作。」
文聖一想也是:「我再嘗試編幾版不同的吧,等你們弄完我們和一遍,找出不順暢的動作再改,對了主題。」
「沿用原主題。」夏靜言壓根就沒想過用他的編舞,「按著原來的編就行。」
「行。」文聖一快樂地投入工作中,可以為團隊做出貢獻,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兩人的小把戲,孫如清清楚他們的為人,不可能沒有看出來,以後練習室可熱鬧了,也挺好的,刺激一把。
目前把歌學會要緊。
冷門歌曲好聽,可惜了,不能採用海洋保護的主題,孫如清腦子太多想法都沒辦法實現。
人魚,海妖的呼喚,大海的傳說,珍珠,蠱惑的歌聲,無法泯滅的靈魂,神秘而又嚮往的生物。
本該擁有純淨無瑕的生活環境,可惜環境被破壞,棲息地在慢慢消失,波光粼粼的海面最開始被噁心的垃圾所占領,後來化學試劑和廢水讓蔚藍的大海變成了廢水基地。
有太多的聯想詞。
編舞動作可以不要那麼死板,放開,利用可以利用的道具,比如說白色如海浪且擁有珍珠色澤紋理的綢帶,以此來象徵海洋。
起初人魚在海洋里暢遊,後來海洋被污染後變成了扼殺人魚的工具。
其中太多文章可以做,可以有的人腦子裡就只有一畝三分地。
不行,舞台一定得做好,浪費了這首好歌多不好,得想個辦法。
孫如清腦袋飛快運轉。
孫子兵法。
欲讓其亡,必讓其狂。
孫如清突然開口:「哇塞,你唱歌好好聽。」
阿米爾不好意思撓撓頭。
「你會吟唱吧。」孫如清說,「讓人可以起雞皮疙瘩的空靈的歌聲。」
阿米爾:「會。」
孫如清:「你哼一個讓我聽聽。」
阿米爾張口就來。
不愧是大Vocal,說來就來,音高歌還穩,唱得更幽怨一點更好,適合放在歌曲後半段,海洋遭到破壞後,失去了生存希望後人魚的吶喊。
孫如清鼓掌:「你怎麼不去唱歌組,可惜了。」
「想挑戰一下自己。」阿米爾想更多地展示自己,讓觀眾看到自己全方位的實力,自己才會排名更高,每一步都要走好。
孫如清:「有膽量。」
「你呢。」阿米爾問,「我感覺你也更適合唱歌組。」
孫如清在想舞台,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我,我只是選了這首歌。」
阿米爾:「哦。」還真是有點任性和隨意。
好的隊長,會讓能力者凸出自己,孫如清看著三人的舞蹈動作,從他外行人和半生不熟的內行人來看,那兩個能力是有的,但是方向錯了。
炫酷的動作壓根就不適合這首歌,太硬,反而文聖一所編的柔中帶剛的動作完美貼合。
文聖一換了好幾版動作後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全身心投入他們的編造中,趁著他們停下來交流時,說出自己的看法:「副歌的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適合鼓點強的歌,也偏機械。」
最討厭有人指手畫腳,夏靜言耐著性子說:「沒辦法,整首歌都有點平,不這樣改對比其他三首歌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