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對待啊,」吳確揉揉眼,還想接著睡,「就……該怎麼樣怎麼樣。」
常陽嘴裡倒了半天,尾音都帶著為詭異的疑問:「……打算一夜情?」
吳確:「……」
什麼東西一夜情了?
「什麼一夜情?」他直接問。
常陽也疑惑了:「不是被標記了嗎?」
好久沒有思考過標記含義的吳確腦子頓住了,好半天才說:「是臨時標記,你想什麼呢?」
常陽:「……」
你自己沒說清楚,這能賴我嗎?
「原因?」常陽不拐彎抹角,也很清楚吳確喜歡直接問。
吳確平淡道:「他易感期到了,最近是樂隊關鍵時候,我給他解決一下。」
「易感期啊,」常陽恍然大悟,剛才掉出來的幾顆眼淚全當不存在,整個人振奮不少:「你嚇死我了!」
看著恢復狀態的常陽,許同濟終於放心坐回沙發休息。
他家omega這一陣比較喜歡半夜打電話。
「易感期燒起來挺要命的,你倆現在……睡在一起?」常陽終於把這句話問出來。
「沒有,我把他趕走了。」吳確回答道。
常陽目瞪口呆:「你把一個匹配度有98%、有你兩圈大的alpha趕走了?你倆打起來了??」
吳確困惑,剛睡醒的大腦運轉緩慢,停頓幾秒才蹦出:「我把我的衣服給了他,他就這麼走出去了,怎麼可能打起來?」
常陽:「……」
兩個怪人。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有什麼辦法……
沒有聲音的幾秒時間裡吳確把被子裹緊,下意識抬眼望向前方,輕輕地說:「我想回去。」
已經躺床上的常陽眼睛驟然一睜,掀開被子坐起,無條件支持他:「你想回來我就帶著幾個beta保鏢去接你。」
吳確唇角勾起,「不是,你怎麼還有保鏢啊?」
「家裡這點人還是隨便我折騰的。」常陽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啊……我想一想。」吳確轉身靠牆躺。
如果在自己的小窩,那個下意識的抬眼他會看見自已的書架。
書架旁是他專門訂做的一個柜子,用來放他從小到大買的CD和膠片。
這點安全感支撐著他的神經。
但是如果他現在就走了呢?
吳確皺眉,又開始輕輕摁壓腺體。
現在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莫名的責任壓在身上。不按套路出牌的alpha,他對後續的把控就變低了。
樂隊不能有任何問題,有問題就解決問題。
每個人都很重要,再走人再換人的話一定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停滯期,到時候前面鋪的路就都斷開了。
樂隊……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能垮。
吳確暗暗地想。
「我還是在這兒吧。」吳確又縮回被子,這次把腳也縮回來了。
「你也不能是捨不得alpha,」常陽思考,「是想維持樂隊平衡?」
「嗯,關鍵時候,二狗和王飛也一直在準備,不能因為突然發生的這種事情就停下。」
「我是隊長,就得對樂隊負責任。」
「你接著負責任吧,不過楊時安怎麼會沒纏著你呢……」
吳確已經爬起身摸到抑制貼:「易感期他纏著我才算正常嗎?」
「……這不廢話。」常陽只好再跟他說一遍,「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可強了,你們都臨時標記了,生理上來講他肯定不願意離開你。這些初高中也有學過……」
想起原因的常陽聲音越說越小,吳確還在認真聽,察覺到常陽明顯的顧慮,打開免提,一邊給自己貼抑制貼一邊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該正視之前的事情,就像高中時期跟生理常識捆綁的那群人,我應該像他們說的那樣釋懷。」
「畢竟已經影響了我的日常生活,我不想再去回憶,那幾年就會像空白一樣占據的一塊地方,怎麼也讓我不舒服。」
「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