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在皇帝那裡參了江謹言,說是江謹言的夫人和睿王王妃關係密切,這件事情讓江謹言審判,怕是做不到秉公執法。
兵部尚書倒是替江謹言說了幾句話,「就算江夫人和王妃娘娘關係再好,這一次受傷的是江夫人的兒子,江大人和江夫人怎麼可能會因此放過了傷害自家孩子的人?」
兩個人一番唇槍舌戰。
皇帝乾脆讓刑部兵部以及大理寺三方共審。
退朝後。
睿王等候在御書房門口。
德福公公出來叫人,「王爺,皇上讓你進去。」
睿王這才動了動發麻的雙腿,進去御書房,德福公公第一時間給皇上端了一杯清熱解火的茶。
然後便退到皇帝身後不起眼的角落,低眉順眼,降低存在感。
「父皇。」
「如果是替你舅舅求情,大可不必。」
「父皇,我聽說江清曠中的毒是西域之毒。」
「朕也聽說了,和當天你們在江大人家中的毒,同為西域毒。」
「舅舅根本沒有踏足過西域。」
「你母后就去過嗎?」
「父皇!」
皇帝自知失言,默了默,「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
睿王搖頭,下意識說道,「兒臣請父皇明示。」
皇帝看向德福公公,「把他拉下去。」
睿王一個頭磕在地上,「父皇,而且不想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而且也絕不允許有人誣陷母后。」
皇帝眼睛眯了眯,眼神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德福公公趕緊朝著睿王走過去,「王爺,快走吧!這件事情,我相信刑部兵部和大理寺三方共審,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睿王:「還請父皇明示,為人子,無法看著母親死後還被人污衊。」
皇帝氣的直接將茶水連同茶盞一起扔出去,「被人污衊?你的意思是朕是污衊之人?你……來人,把睿王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
睿王府
喜鵲匆忙進來,「王妃,王爺在宮裡被打了。」
沈雲嵐立即起身,「你說什麼?」
喜鵲言簡意賅,「王爺被抬下馬車的,追風說,王爺被打了。」
沈雲嵐趕緊去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來了藥膏,「我去看看。」
書房
追風去忙去找金瘡藥。
沈雲嵐已經推開門進來,睿王立刻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被子撞到了傷口處,疼到冷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沒有被打死吧。」
「讓你失望了,還差一點。」
「……」
沈雲嵐徑直走過去,「追風,你先出去吧。」
追風看到了沈雲嵐手裡面握的小罐,點點頭,退了出去。
沈雲嵐掀開被子。
睿王按住她,「讓追風來吧。」
沈雲嵐充耳不聞,把藥膏放在床邊,直接用剪子剪開了睿王的褲子,就看到了被打的地方已經出了血,紅腫的難以直視。
沈雲嵐吸了吸鼻子,「忍著點。」
藥膏涼涼的。
抹在傷口處,一瞬間的疼痛之後,便覺得有些清涼舒服。
忽然。
睿王覺得傷口驀的疼了下,他扭頭,看到的是掉眼淚的沈雲嵐。
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最後也只是淡淡的說,「我以為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掉眼淚呢。」
沈雲嵐抿著唇,「別說話。」
她手指剜了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處,一邊抹一邊輕輕吹,「疼的話你就吱一聲。」
睿王笑,「就是看著嚴重,不怎麼疼。」
話音稍微落下。
沈雲嵐忽然用力的按一下,睿王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你……」
沈雲嵐破涕為笑,「不是說不疼的嗎?」
睿王失笑,「你笑了,疼的值了。」
沈雲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