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轉身。
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
大步流星的邁出去。
在門口看到了躲在旁邊的喜鵲。
「王爺。」
「把飯端進去吧,讓王妃多吃一點。」
「是。」
——
兩日後
江清曠還沒有找到,便已經到了賢王大婚之日。
賢王娶側妃的陣仗,似乎要比三天之前端王娶親的陣仗還要大得多。
朝廷之上不乏隨風倒之輩,來祝賀的官員足足要比端王娶親之時去祝賀的官員多了一輩子多,人們通常喜歡看人下菜碟,看不起弱的,依附於強的也是人心所向。
睿王在宴席上見到了江謹言。
特意走過去。
低聲詢問,「二少爺找到了沒有?」
江謹言搖頭。
睿王拍了拍江謹言的肩膀,「別著急,我府里的護衛也幫著在找,肯定能在殿試之前找到。」
江謹言謝過睿王。
兩人的竊竊私語,看在其他人的眼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是睿王先和江謹言說話,心裡便覺得睿王是在拉攏江謹言,畢竟現在的江謹言還是在中立陣營。
拜堂之前。
皇帝和賢妃娘娘到了。
皇帝剛剛落座。
大理寺的王亭長便匆匆跑了來,「大人!」
江謹言看到王亭長眸光里的欲言又止,「跟我來。」
旁邊有人問道,「江大人這是大理寺,又接了新案子了?」
立刻有人回,「怕是不是,前幾天我倒聽到坊中有言說,小墨武侯的弟弟失蹤了,不知道這事到底是民間謠傳還是真的。」
皇帝自然也聽到了,「是麼?江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謹言下意識的看了睿王一眼。
後者心裡咯噔一下,「父皇,既然江大人公務在身就……」
還不等睿王說完,兵部尚書問道,「王亭長這麼匆匆忙忙,是不是二少爺找到了?」
剛剛說話的那位大人也立刻說,「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綁架墨武侯的親兄弟,墨武侯可是前不久才被皇上給了爵位,這還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簡直可恨!」
皇帝看了一眼王亭長,「說說吧,不管是不是這件事情,你想要和江大人說的話,讓朕也聽一聽,不過分吧?」
王亭長聞言。
嚇得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出來,「二少爺已經找到了。」
皇帝笑了笑,「這是好事呀?怎麼還偷偷摸摸的?是不是還有什麼不能讓朕聽的?」
王亭長整個人瑟瑟發抖,「是……是在國舅爺的地方找到的。」
此話一出。
所有人臉上神色各異。
睿王垂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江謹言心裡深處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磚,皇上卻是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就是你們大理寺的要務,朕也沒有什麼好插手的,公事公辦吧,往常遇到這樣的案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兵部尚書拱火說道,「還請皇上三思,畢竟是國舅爺,還有皇后娘娘沒了沒多久……」
皇上嘴角的笑忽然收了起來。
手猛地一拍旁邊的桌,「混帳東西!」
所有人紛紛下跪,「皇上息怒。」
皇上氣憤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國舅?皇后娘娘莫不成是他一輩子的庇佑所?朕莫不是要一輩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管國舅爺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都可輕飄飄的揭過去?你們是真的把朕當成了千古昏君不是?江愛卿,秉公執法,不論是誰,絕不姑息!」
江謹言:「是。」
皇上道:「既如此,江大人今天這一頓喜宴怕是吃不上了。」
江謹言連忙說道,「這是微臣職責所在,還請皇上原諒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揮了揮手。
江謹言匆匆忙忙帶著王亭長離開。
這邊婚禮繼續。
那邊——
江清曠被送回了家,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巧合的是,上一次在宋秀蓮中毒之後,接到了秦九月飛鴿傳書的老神醫,此刻正好抵達京城。
老神醫匆匆忙忙的去給江清曠把了脈,「也是中毒,西域的藥。」
秦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