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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人牙子氣得快嘔出血來,手指著林雲清,險些說不出話來。

「送客。」林雲清話已講完,目的達到了。於是拍拍手,對著教徒補充道:「將人好好請出去,不可傷了他。」

人牙子臉色漲紅,心裡恨地嘔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被架出去。

林雲清淡淡看著人被送出去,一回頭便對上了魏策的目光,殿中安靜了下來。她移開目光,率先開口,打破這份靜謐:「昨日起火元兇……」

「我去審問過了。」魏策抿起唇,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意,「說起來,此人還是我們的老熟人。」

熟人?林雲清心中閃過一人。

她低頭思索一番,再次抬眸問道,眼神卻篤定:「若我沒猜錯,此人便是一直處心積慮想要拉你下水的人,往日種種,亦皆是他所做。他似乎……想與你抗衡,也特別想坐一坐這神殿寶座——許老。」

「你猜的不錯。」魏策起身,負手走下首座,垂下眼睫,蓋住眸中狠厲:「他舒坦日子過久了,便失了準頭。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傷了不該傷的人……我留他不得了。」

這句不該傷的人……指的莫不是自己?林雲清垂眸思索,倒是許久未見魏策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了。

也不知這怒意,是由著這場火起的多一些,還是自己多一些。若是她當真在魏策心中有那麼一席之地,那她要不要試著對他敞開心扉,聊聊接下來的打算呢?

許久未被人護著,林雲清心裡倒不由得生出些微妙感受來。仿佛噗地一聲從心底破了個小口,死寂已久的地方,生出一枝細嫩新芽。

既然拿不定主意,她倒不如試試看。計劃已接近尾聲,倒也不怕再生什麼變數了。

思及至此,林雲清看向魏策道:「若想要動手,我倒有個主意。」

魏策聽聞此話,抬眸望向她,看到她眸子璀璨如星,心間猛地一顫,似被撓了一下。他滾了滾喉結,問道:「什麼主意?」

「晚些時候告訴你,」林雲清低頭笑了,抬起臉,對著魏策目光灼灼道,「我觀今日天氣不錯,晚間可否賞光對飲?想必,教主眼下也有許多問題想問我。」

「我保證,知無不言。」……

共赴巫山過的人,還能平心靜氣坐下來謀劃正事嗎?這世間,應當沒有幾個人能做的到,林雲清卻不這樣覺得。

她自認不是那等易被影響的人,自然可以摒棄前情,冷靜以對。

然而到了夜間,待林雲清拎著兩壇酒來到了神殿。在她看到魏策的那刻,差點咬到舌頭。

推門而入,林雲清一時並未見到人,而是先被滿屋的燭火晃了眼。數十柄燭台,自殿門附近鋪陳開來,大小燭台錯落擺放,映得殿內明亮溫暖。

林雲清頓了頓,方邁步走入殿內,回手關上了殿門。

她於進殿前便特地聽了一番,確認了四周無人。想來應是魏策特地囑咐過,今日不需來此地巡視。

向前兩步,林雲清便看到了魏策,正背對她站著,看著窗外。

此時看向他,林雲清只覺得魏策今日似有哪裡不太一樣,她細細望去終於明白,這衣服似乎並未見過。

今日他穿的並非是這件玄色衣袍,它以金線繡了紋樣。這件似乎較之往日的來說,略為……松垮一些。

魏策的頭髮也並未規矩束起,而是別了枝輕巧的金簪,他抬首時,隨著燭火映出些許輝光來。

「魏策,我今日帶了蜜瓜……酒……」林雲清將酒罈放在他書案上,魏策背影僵了僵,隨著她一聲輕喚,緩緩轉過身,林雲清不由得睜大了眼,後半句「蜜瓜酒」說得磕磕絆絆,還險些咬到舌頭。

林雲清頓在原地,眨了眨眼,她今日還並未飲酒吧?!

魏策看向林雲清,視線里是再也遮掩不住的情意,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躲閃。

林雲清此刻才明白,今日覺得不太一樣的地方,到底是什麼。魏策這身衣袍她果然從未見過,或者該說……應當不會人見過。

這衣袍的領口開得極大,魏策似乎並未穿裡衣,以至於昏黃燭火下,能窺探到他的漂亮白皙的肌膚,以及強勁的肌肉輪廓。

衣袍的領口處,墜下幾條細細的金鍊,隱入衣袍里,隨著魏策的一舉一動,牽動下更顯出些波光粼粼的艷色來。

林雲清:……

她唰的一聲別開臉,拎起酒退了兩步,乾脆坐到外面一些的茶座上,手忙腳亂地取出兩個茶盞,乾乾笑了聲,「我今日特地去買的蜜瓜酒……教主也嘗嘗?」說著,耳朵卻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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