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清看他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魏策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忍著身上的灼熱痛意,心中有些崩潰,緩緩閉上了眼。
剛剛都做了什麼?還未正式表明心意,情意未曾出口,卻先有了這等孟浪之舉,大概要被當作狂妄之徒了……
一陣腳步聲去而復返。
暗自攥緊了掌心的魏策,抖著睫毛看去,便見到林雲清拎著一壺酒回來:「教主大人是稚童嗎?身體不適為何要硬撐?」林雲清眸中閃著微薄怒氣,坐回到魏策床邊。
好不容易將孫家二老送走,他卻還是發起高熱。誰家教主做成這樣,身體不適不尋醫師,是想等死嗎?若是一心求死,那她又何必枉費一番籌謀。
林雲清眯起眼,一把拉過魏策的手,隨手扯下一塊床幔,蘸了酒液,擦著他的手心。
魏策看了眼缺了一塊的床幔,未曾開口。他垂眸感受著掌心的涼意,一時有些無言,心中亦是一片酸軟。
仿佛於疾風驟雨中行走慣了的人,手腳僵硬地突然尋到一片火堆,就這樣強勢地烤乾了他的潮濕……
只有涼涼的觸感,布料摩擦的聲響。二人無話,靜謐的室內只有二人呼吸交錯,魏策又有些困倦起來……
殿前響起一陣叩門聲,林雲清抬眸看向魏策,見他又睡了過去。乾脆放下東西,去接引了小環和大夫。
大夫低著頭進來,大氣都不敢喘,瑟縮著上前。林雲清暗暗嘆口氣,誰能想到這大名鼎鼎的三莫教主,竟是個愛拖著病體強撐,不肯瞧大夫的。
她恭敬地將人請入內室診治,幾番確認,得知真是風寒高熱後,方才鬆了口氣。
再看那大夫,施了針,開了幾幅湯藥,便連忙起身告辭了,慌得連銀子都不敢收,還是林雲清強行塞過去的。
囑咐了小環去熬藥,林雲清又坐回了床邊,垂眸看著魏策,神情若有所思。
聽大夫診斷,應是多思多慮,肝氣鬱結,加之風邪入侵,才引起這次高熱。
林雲清不由得想到這兩日發生的事。該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張伯山誣陷魏策傷了他,自己沒聽他解釋便帶人走了。
不是吧?
不能吧?
林雲清搖搖頭,笑自己多心。
即便魏策對自己有意,也不至於在意她的想法到如此地步。一個教主,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
近日林雲清只露了幾面,便派了幾個得力的護法,去盯著鵠族人和小奴練習,她忙中偷閒,便有了部署的時機。
教主即便病了,也有侍女照看,林雲清盯著醫師走後,便回了住處。
待天色漸晚,她帶上兩個小奴,悄悄來到了孫家小院。
第74章 探病
兩人第一次「自由」地來到一個地方,沒有用鎖鏈捆著,亦沒有被鞭笞。
其中一人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看著整潔卻空無一人的小院,心中有些疑惑。
林雲清來到藤椅前,率先坐下,隨即對二人歪了歪頭:「坐。」猶豫片刻,二人還是坐下了,貴人的命令不能違逆。
他們「規矩」得坐在椅子上,將手放在膝頭,背部挺直,是個拘謹防備的姿態。
林雲清將視線掃過二人,神色淡淡,卻將話說得很直白。林雲清開門見山道:「我需要聽話好用的人,最好……是聰明人。」
他們抬眸看向林雲清,卻見她輕笑一聲,道:「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恢復自由之身後,才不會壞我的事。
自由?他們哪來的資格談自由?少年眸中的防備愈加深重,二人對視一眼,抿著唇低下頭,並不答話。
他們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心裡對於今日要做的事,都多了幾分顧慮。沒有別的原因,正是因為這「自由」一說。
能拿出這個理由來釣著他們,必定不是易事。他們早已不再信會有人如此好心。
林雲清雖然把話說在前頭,卻也知道,他們已經很難再信任別人。於是她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什麼,轉而直接指著床榻,對二人道:「去,躺在床上。」
少年抿唇,眸中閃過屈辱神色。
還是這樣,又是這樣。
即便之前對他們還算客氣的貴人,仍舊會用這樣的方式折辱他們。即便剛剛講了那些給他們自由之類的大話,下一秒仍是要他們做些屈辱的事。
少年低垂著頭,順從得緩慢爬上了床榻,合衣躺在了榻上,手緊握成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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