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酒放在桌上,又行禮退了下去。
張伯山輕笑一聲:「這店家倒是好眼色。」
將酒拿起,給林雲清倒了一杯,又為自己斟滿。
「蜜瓜釀,名字倒是有趣。」張伯山淺淺抿了一口,對著林雲清道,「這酒味不重,有些微甘,你應當會喜歡。」
林雲清其實早已喝過,這蜜瓜酒算不得什么正經酒,酒味稀薄,頂多也只算個糖水,有些蜜瓜的清香甘甜罷了。
她沒講什麼,也捧起酒杯,飲了一口。
然而,變故陡生。
「呃——」張伯山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面色逐漸漲紅。
他手抓住脖子,呼吸困難地往林雲清身側栽去。
「你怎麼了?」
林雲清驚愕,一把扶住他。
隨即扭頭,看向這杯中蜜瓜酒,眼神閃過森冷冷意:「這酒有問題?!」
不對。
若有問題,她也喝了,為何沒有反應。
難道……
張伯山面露痛苦之色,喘著氣,也並未答話,只閉目靠在林雲清的肩頭。
林雲清扶他靠在椅背上,低頭將他的衣襟鬆開一些,抬手擲出一根竹筷。
竹筷打在窗上,又彈回屋內,撞開了寸許寬的縫隙。
林雲清四處找尋了一番,從張伯山腰間摘下一枚銀墜,置於酒中。
蜜瓜酒沒問題。
可林雲清回頭,入目還是張伯山那番難過神態。
林雲清憶起曾聽過的故事,有人會因為某樣吃食而死,太醫院當時給出的結論是食物與體質相剋害。
會不會……是因為蜜瓜的緣故?
酒里應有不少的蜜瓜汁。
想到這裡,林雲清道了一句:「對不住了。」
隨後抓起茶壺,捏住張伯山的下巴,對他灌起茶水。
張伯山眼神中閃過錯愕,可並未多做反應。
眨眼間,便喝了一整壺水。
張伯山此時心中有些懊悔了。
其實他只飲了一小口酒,並未有多嚴重,這番情態是他故意為之。
在林雲清扒開他衣襟時,張伯山實實在在地有些呼吸不暢,不過卻是羞的。
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悸動,靠在椅背上,悄悄尋時機,再挪到林雲青肩頭。
他早知自己食不得蜜瓜,此番行徑,也只是想博取些許心上人的憐憫罷了。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沒想到林雲清如此冷靜,一整套動作流程下來,他竟真的有些演不下去了。
林雲清用茶水將張伯山飲過的酒液進行一番稀釋,見他人終於緩過來一些。
臉色恢復正常,卻還是將頭靠在林雲清掌心,顫抖著睫毛,露出個脆弱的神態來。
危急關頭,沒覺得有什麼。
此刻定睛一看,張伯山被自己捏住下顎,強行灌茶水的姿勢……好像是有些不妥。
林雲清清了清嗓子,將手放開。
張伯山臉上還帶著潮紅,眼神含水,看向林雲清,聲音已經有些喑啞:「雲清,你還是有點在意我的,是嗎?」
林雲清嘆口氣。
「是。」
聽到這個字,張伯山眼中頓時有了神采。
他上前抓住林雲清收回的手,
引著她,放在自己面頰處,臉也隨之在林雲清掌心輕蹭了蹭:「那你的這點在意,能不能——」
「不能。」
林雲清打斷了張伯山的未竟之語,淡淡抽回手,「我在意,是因為我看不得誰死在我眼前。」
林雲清神色認真,看向張伯山:「無論今日遇險的是你,亦或是剛剛的店小二,我都會傾力相救。」
「你們在我眼中,並無分別。」
好一個並無分別。
張伯山閉目,感到心臟的抽痛。
他第一次覺得茫然。
好像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再也捂不熱林雲清的心。
「伯山,此地非尋常之地,不宜久留。」林雲清垂眸,將話題又拉了回來,「你究竟有何事要辦?才偏要留在這裡?」
張伯山慘澹一笑,「這件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你陪我幾日時間,我許久未見你,就當……」
他頓了頓,「就當作知己好友,再陪我逛一逛這莫停鎮。」
林雲清不動聲色,扭過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iy.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