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靜靜站在不遠處,將二人舉動盡收眼底。垂下眼睫,心中一片茫然。
已經跟了一路,還要跟到什麼時候呢?
魏策站在陰影里,手緊緊攥著,感受著心臟的陣陣銳痛,垂眸叩問自己。
他一早便知道雲傾身份存疑,也知道她對他有所隱瞞。
魏策仰頭看向天際,感受雙眸被日光照射的酸澀感,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意。
大概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過平和,才會讓他生出這許多妄念。
他又在奢望什麼呢?他這樣的人……
呵,魏策輕笑,眼中漸漸露出猙獰瘋狂的神色。
他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為虎作倀,自知不配。
可,你又憑什麼站在她身邊呢。
魏策眼神中充斥著濃重的殺意,邁步進入賀雲樓。
面對滿桌佳肴,林雲清未動筷子,有些走神。
張伯山坐在林雲清身側,突然一聲痛呼,將林雲清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林雲清看了張伯山的動作,她起身抬手,直接將盤子替他端了過來,放在了張伯山面前:「想吃什麼告訴我。」
張伯山垂眸,露出一絲笑意,頗為懷念地搖頭道:「你還是這樣,我們每次出去,你都會格外關照我一些……你總是忘了,你才是女子,是該被照顧的那個。」
林雲清夾了筷青菜,放入碗碟中,神情淡淡:「這與我是女子有何關係?」
說罷,轉頭看向張伯山,神情坦然:「是我傷了你,自然要多照顧你一些。」
「僅僅是因為這個嗎?」
張伯山笑容淡了下來,垂眸看向眼前的盤子。
「那不如這樣,你也不必覺得虧欠我。」說著,便棄了筷子,直接將手摁向胸口的傷口。
「你瘋了?!」林雲清一把捏住張伯山的手腕,眼中含著一絲怒。
不明白他好端端地又發什麼神經。
張伯山疼得臉色發白,卻咬緊牙,只悶哼了一聲。
他對上林雲清的雙眸,睫毛顫抖,眼中浮起一層水色:「如此,這傷便不再是你所致,是我自己弄的。」
接著,他抿唇道:「那這樣了……你可還會管我?」
魏策此刻便坐在隔壁,飲著一壺熱茶,耳中聽著林雲清和張伯山的對話,眼神冰冷譏誚,心中妒意滔天。
很好。
地裂就很不錯,很適合做你的歸宿。
第39章 聽到
林雲清鬆開他的手,不再看他。
「我跟你說過的,伯山。」林雲清夾起面前的飯,自顧吃了一口,神色淡淡,「我不想再重複一次了。」
張伯山垂下頭,露出個慘澹的笑。
胸前的傷口還在痛,可他無論再可憐,也沒有人在意了。
張伯山自然明白林雲清話中的拒絕之意。一次又一次,他聽見了,卻裝作不知。
為何一夕之間林雲清便和他疏遠了,他不明白,亦不甘心。
此次出來,本是想散散心,可誰曾想,上天又安排他們在這偏僻小鎮相見。既見了她,心中又是如此不舍,他便不會再輕言放棄。
張伯山頓了頓,從善如流地揭過了話題,仿佛剛剛的對話不曾發生過:「剛剛便想問你,許久未見,你在這小鎮過得可還好?」
林雲清見他不再追纏著不放,暗暗鬆了口氣。
先是細心留意了一番賀雲樓外面的喧鬧,便又將注意力轉到了膳食上,心不在焉地回道:「還不錯。這裡安靜,也很安定。」
魏策就在隔壁,聽到林雲清口中的形容,神情微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所在的方向。
「是嗎?」張伯山垂下眼,頓了頓,繼續道:「我也打算多住些時日,不知你……」
「我沒時間。」林雲清抬眸,看向張伯山,更為乾脆果斷地拒絕了他。
此情此景,林雲清便回憶起了上一世,他們臥底結束,便回了上京。
他替自己辭官,還逼自己賦閒在家,做了那籠中鳥雀。
既然如此不想讓她給朝廷做事,他又為何會走上科考之路呢?
氣嗎?
林雲清覺得,那並不全是氣憤,真正算起來,她心中的失望要更多一些。
她曾以為的君子,心中溫柔的丈夫,竟也不能忍受妻子在外奔走,會不顧她的想法,殘忍地剪掉她的羽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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