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回憶之下,發現自己並不知其內情,為何要砍手……當時只覺得血腥殘忍,感嘆魏策的狠辣。可這背後的情形如何,她並不知曉,心思也並未放在這裡。
幾人晃晃悠悠地來到林雲清和小環附近,互相推搡了一番,發出了一陣讓人不適的笑聲。
「張兄,你快看……那小丫頭還被你弄哭了呢,你不去哄哄?哈哈哈!」
小環露出厭惡的神色,皺起鼻子,
「去你的!」只見為首的這人拽了拽衣襟,已經靠近了林雲清和小環。
然而,待他看清林雲清容色後,眼睛一亮,一時間也忘了要做什麼,改道奔著林雲清而來。
這個被喊做張兄的,露出一口白牙,笑著湊近林雲清,手裡還搓著兩個核桃,一副輕浮浪蕩模樣。他偏頭看向林雲清,臉上都笑出了眼尾的紋路:「哎呦,怎麼沒見過這位姑娘?」
林雲清抬眸,冷冷地看向他:「倒是該我先問一句,你們做了什麼?」
那人眼神瞟了一眼小環,嘿嘿一笑,眼看著美人薄怒,也不在意什麼畫了。
語調隨意道:「對不住,開玩笑的嘛。」說著從後腰處拿出一張揉皺了的紙,朝小環一扔:「還給你。」
小環一把搶過來,哼了一聲,連忙將畫展開。
林雲清低頭看去,是一副蓮花圖,花開兩朵,畫得稍顯稚嫩,但是確實比那街頭自稱御用的畫師來的巧妙一些,頗有點自然古樸之意,渾然天成之感,還有意做了些留白,比那滿滿登登的畫來說,確實觀感要好。
那為首的張姓男人又開口了:「我看這畫也不值什麼錢,這麼寶貝做什麼?」
說著又湊近了林雲清一些,眼神有些不規矩起來,在林雲清周身掃過,手也快要攀上林雲清的肩膀:「姑娘還沒回我呢,怎麼未曾在教中見過你。」
林雲清冷笑一聲。
好色猥瑣,還沒眼色到這個地步的,還真是少見。
她手中暗暗蓄力,待他靠近,便可將這胳膊卸了。
「呵。」
又一道冷笑傳來,來自身側,這聲音太有辨識度,林雲清一聽便知是魏策。
待在場的幾人看清楚來人,也紛紛跪地:「教主。」
魏策一身紅色教衣,緩步而來,眼中如同淬了寒冰。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隨行教徒,二人對視一眼,都閃過一絲同情地嘲弄,這些人要完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教主有如此明顯的情緒。
魏策垂眸,看著跪在最前方的人,眼神緩緩掃過他剛剛想觸碰的那隻手。
他閉了閉眼,額角爆出青筋。
看著都覺得髒了眼,若這隻手敢再往前一寸,他不保證會留著它。
林雲清和小環行禮後起身,她們悄悄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而後都看向魏策。
小環眼下還是氣鼓鼓的,眼中卻終於雨霽雲銷,露出點幸災樂禍的笑模樣。
林雲清垂眸,眼中則閃過一絲錯愕。
魏策為何來此。
魏策卻並未看她們二人。他的手不甚在意地撫過袖口,對著身後隨行的教徒冷聲道:「不敬仙使,拖下去,鞭二十。」
幾人神情巨震,互相看了一眼,將頭叩得作響。
「教主!」「教主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再討饒也是無濟於事,幾人被接連拖起,聲音也漸漸遠去。
那張姓男子在被拖走前,卻拼命掙紮起來。他深深看了一眼林雲清,眼中閃過不甘和濃重的惡意,對著魏策喊道:「我不服!我又不知道她是誰!憑什麼鞭我?!」
魏策嘴角掛起冷笑,揮揮手,幾人止住動作。魏策則低頭看向叫喊的人:「你叫什麼?」
那人脖子一梗,掙開拉扯他的二人,他等的就是這句,於是挺著胸,開口道:「張楠竹,我乾爹姓許!」
姓許?林雲清肅了神色,這竟然是許老的乾兒子?
魏策收回目光,倒是認真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姓許又能怎麼樣。
張楠竹細細看向魏策的神色。
他定然知道!
於是撇著嘴,笑了起來。
魏策微頓,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然而表情未變,只定定看著他:「姓許?」
說著便輕笑了一聲,一腳踩上他的肩膀。
張楠竹悶哼一聲,咬牙低頭穩住身形,方沒被踩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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