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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隔世了嗎?自己死了一次,這一切都是新的。

「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張伯山見林雲清只呆呆地望著自己,眼圈微紅。他急切地走近一步,皺眉問道。

「沒有。」林雲清眨眨眼,恢復了慣有的溫和神態。她抬眸定定看向張伯山,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伯山,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說。」

「先坐一坐吧。」張伯山看林雲清認真的樣子,不知為何,心有惴惴。

他將人帶向前廳,還倒了杯熱茶。林雲清低頭看著捧在手心的茶杯,手指不自覺在杯壁輕輕蹭著。

片刻,開口道:「我很感激你這些年的照顧,我知道你憐惜我一介孤女,你對我時時以禮相待,從未逾矩。我想……」林雲清深吸口氣,再次抬頭,眼底神色分外認真,「我想和你結拜兄妹,以後便做一家人那般,好不好?」

「什麼?」張伯山面色蒼白,起身後退一步,險些將桌子撞倒。

他哪裡聽不出這種託詞,雖未和林雲清明確心意,但是他早已情根深重,本以為她也是如此……

還想問過她意見後請父親去提親。可誰曾想,今日竟是林雲清主動上門,說著要和自己結拜……

之前種種皆是自己多想了嗎?不……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張伯山失控地靠近林雲清,一把抓住了林雲清的手。他眼睛赤紅,看著林雲清,似有萬般言語,到頭來只說出一句,「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無心。」

手失控地攥緊,他急切地望向林雲清的眼睛:「我傾慕於你,你不會看不出。」

感受著手腕的疼痛,林雲清不曾躲避,認真看向張伯山:「我不是你的良配。你該尋一位更襯得上你的夫人。」

說完,她一隻手按在張伯山手腕的一處,張伯山手腕便瞬間脫力。林雲清把手抽了出來。

到底是一年多的夫妻如今的張伯山還未做出那些出格的事,她不由得有些不忍。但再不忍,也要狠心斬斷這段孽緣。有些事,既知道結果,那就沒必要再讓它發生。不然,也只會徒增煩惱罷了。

「我不是安於宅院的女子。」林雲清起身,「伯山,你明白我的,我志不在後宅紛擾。」林雲清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所以,我們如果做不了兄妹,那還是做回友人比較好。」

「我不明白。」張伯山扭頭看向一旁。

突然想到些什麼,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成色上好的玉珏,便是上一世來和林雲清表明心意時拿來的那塊家傳玉。「我本想找你表明心意,過幾日想讓父親替我去向你求親。我……我從未想困住你。」

這話聽來不假,說的也是情真意切。可後來兩人勢同水火,張伯山也用鎖鏈鎖過她。張伯山可以是一直做個很好的人。

只要他們不在一起。

她做不來張夫人,她的胸懷已經裝了其他的,再無法兼顧小家情愛。「對不起。伯山。」林雲清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張伯山呆立在原地,他已經沒有了追上去的力氣。

他今日來的晚了些,是因為他特地選了許久和今日晨光相配的衣飾。還撒了在當今世家公子間時興的香粉。他精心絞飾,卻沒有得到林雲清的目光。

以後也不再有機會了。

*

了卻了一樁大事,林雲清收拾了東西,動身前往御史台。

暗查司是當今聖上新設立的一個小部,所以並沒有專門的府司。由於品級不高,也不甚起眼,卻掌握著很多機密所在。便在御史台辟了一塊地方給他們辦事。

因著任務偶有危險,暗查司便只有她一個女官。每次林雲清來,都能感覺到一些明里暗裡的注視。

林雲清雇了架車往皇城方向行進,一邊默算時日。如今是五月初十,距離上一世自己成婚還有一個月。也就是一個多月後,自己將再次動身前往莫停鎮,再次調查三莫教。

能讓陛下秘令調查的,必然和朝廷官員有牽扯,究竟牽扯到哪位就不得而知了。林雲清決定在這段時間暗暗留心觀察。

她將一些個人物品帶來了暗查司,為了隨時待命,她準備最近吃住都在司內。當然,也是為了躲張伯山。

雖然已經把拒絕之意表達的很明顯了,可張伯山僅消失了幾天,又開始常來找她,似乎是想用誠意打動她。

林雲清簡直哭笑不得,難得看到張伯山的一番少年氣。她沒辦法,只能躲來御史台。

車架到了宮門,林雲清下車遞了腰牌,轉步行入宮。走在漢白玉鋪就的路上,四周是森嚴的宮牆。

轉到御史台方向,林雲清突然被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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