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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往前挪挪。

段虎打著胰子問:「以後還跟我瞎作亂鬧不?」

季春花:「......」

段虎:「你他娘再跟老子裝聾作啞?你信不信我不走了?」

「......不,不鬧了。」季春花可憐巴巴兒的垂著眼,抱住自己胖乎兒的雙膝。

段虎嘆口氣,「別抱著,咋搓胳膊?」

季春花訥訥的哦哦兩聲,乖乖撒開了,往後一靠,柔柔的靠在他胸膛。

段虎開始講道理了,「咱不都說好了,原則性問題就先忍忍麼?」

「你看我,為了叫你吃冰糕大冰箱都弄來了,是不?」

「我是所有的事兒都擋著你嗎?嗯?」

季春花真誠地搖頭,「不是......」

完了又忍不住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好熱好熱呀,你也知道的嘛,我真的沒有扒瞎,天天夜裡出汗出得頭髮都哇哇濕呀。」

「吃冰糕,那、那就能涼快一會兒,沒多會兒就又熱嘞。」

「要不咱去張老叔那再瞧瞧嘛?問問他有沒有啥招?」

「我問媽,媽說懷你的時候也沒這樣兒啊!」

段虎聽了這話也是鬱悶得直嘖嘖,皺眉道:「誰說不是呢,老子也奇了怪了。」

「就算按你說的,我是大火爐子,叫你揣了倆小火爐子...可媽那會兒懷我的時候還真不這樣啊?」

「嘶,還真是得去張老叔那問問。」

「快,閉眼,我給你把頭髮洗了。」

季春花啊?一聲,哆嗦著閃躲,「不要不要,頭髮不要你洗。」

「上回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咋洗的,生生給我頭髮系了好幾個疙瘩...」

「我還是自己來吧!」

第285章 伺候哪兒不是伺候?

「......」

如此不講情面的拒絕,一下就給段虎干沉默了。

拉拉個大臉,立馬就擱心裡跟自己較上勁了。

段虎就尋思不明白了,不過是區區一腦瓜頭髮,咋就能讓他吃好幾回癟呢?

開始他想試著給季春花扎辮子,就從最簡單的紮成一個馬尾辮嘗試,

怎想自己一雙老大的手,偏偏還就攥不嚴實這些細得跟線似的頭髮絲兒了。

回回都是一抓,就掉一綹,

完了再重新捋,覺得都捋好了,要去薅手腕上的頭繩,然後就又掉一綹!

接下來,段虎就指定得忍不住跟自己著急,擱季春花腦瓜頂呼哧呼哧的喘粗氣,聽得季春花都覺得焦心。

於是她就勸他,你都已經老厲害、老體貼啦,就甭跟女人家的長頭髮較勁啦?

你一個老爺們兒,扎不好頭髮那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你又沒有姐姐妹妹的,媽又沒叫你給扎過頭?

段虎鬱悶得不行,但也覺得他家年糕糰子說的有道理。

可他還是不想被這些細不拉幾的頭髮絲打倒!

他退了一步,說扎不好頭髮,老子總能給你洗吧?

怎想這些頭髮沾了水,就直接成了滑不出溜的黑綢子。

軟得像是...像是啥也沒摸著,可浸滿了水,份量又變得沉甸甸。

段虎撈起那頭髮,手就忍不住打哆嗦,一哆嗦,更滑、更攥不住。

完了他又得忍不住跟自己著急了。

等到末了,頭髮洗是洗完了,他卻記不清到底是咋洗的,稀里糊塗的就洗完了。

直到季春花擦完了要拿梳子攏的時候才發現,裡頭好些頭髮都繞一起去了,愣是系成了好幾個小疙瘩。

她頭一次就問段虎:「咋還能把頭髮洗得系了扣吶?」

段虎說:「不知道,瞎雞把洗的。」

季春花一點都不生氣,也沒不樂意,單純好奇:「我也是瞎洗的呀,我自己都還瞅不見自己後腦勺呢,就打了胰子瞎搓唄,那也沒洗成這樣呀?」

揣著這個未解之謎,段虎都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去找家中的另外一位女同志去取經。

孫巧雲猜都能猜著倆人是回屋哄著哄著就膩乎上了,就是沒尋思明白,膩乎就膩乎吧,咋還能扯上扎辮子洗頭髮的事兒了呢?

聽完段虎的苦惱,孫巧雲笑著從炕櫃裡翻出針線盒。

「喏,給媽把線穿針里。」她掀開小盒。

段虎瞬間擰緊眉,「媽,您這不是成心難為我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幹不了這麼細的活兒?」

「我這手指頭粗,捻不好那線。」

孫巧雲搖搖頭:「原先我還做閨女的時候,最開始學繡活兒是家裡請了個老太太教的,那老太太長得很高大,手指頭也粗得要命,可繡出來的花樣簡直是栩栩如生,精細又靈動。」

「反觀我,手很小,可回回一繡上就總是錯針、繞線,最後急出滿腦瓜汗,都繡不出個能拿得出的玩意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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