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擱家坐會兒?」
「我艹?」段虎驟然轉身,額角抽動,「你他娘這話說的...夠有意思的嗷?老子咋聽咋彆扭呢?」
「咋的?這不是我家嗷?」
「還擱家坐會兒...坐哪兒?你陪我坐?」
季春花挺著肚子走過去,眼巴巴地瞅著他,「嗯呢唄,我陪你坐。」
「...去我屋裡坐?咋樣?」
「!」段虎漆黑的瞳仁劇烈收縮,嘴都驚得張開。
季春花拽他背心下擺,「你說話呀?問你去不去屋裡坐吶!」
段虎恨恨咬住牙,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坐、坐個臭狗屎!」
「季春花,你可真夠厲害的啊?手段了得啊!現在美年糕計都升級了是吧?改美少婦計了?」
「啥叫少婦?」季春花一臉天真地眨麼眨麼眼,「我就知道我是你媳婦兒,不知道啥叫少婦。」
「你說是就是吧,你高興就成。」
「那,那你跟美少婦回屋坐會兒不?」她往他身上貼,親昵地摟住。
段虎穿的是件二股筋背心,黝黑堅實的手臂就這麼著被裹進飽滿綿軟的胸懷。
他再受不住,當即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奔著後院而去。
季春花計謀得逞,熟練又自然地攀住他脖子,咧開嘴兒樂,「你看你這人,急啥嘛,你想坐多會兒就坐多會兒唄。」
「我又不會趕你走。」
段虎重重喘息,「季春花,有能耐一會兒你別跟老子求饒嗷,回回就是撩次倆下就求我放了你,慫瓜蛋子一樣!」
季春花哼哼:「我才不求饒,今兒誰求饒誰是小狗。」
「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出門,不像某些人下午還得去賣力氣吶,我才不怕。」
「呵。」段虎粗辣一笑,舔舔嘴皮子。
「賣力氣?」
「這幾個月以來,老子都不知道攢了多少力氣用都用不出去呢。」
「你快別操這沒用的心了。」
語罷,他單腳帶上房門,身後響起「嘭」的一聲。
季春花隱約顫了顫,卻仍倔強道:「好,好啊!那...那就試試唄,試試我到底能不能把你力氣都耗光唄!」
「......」
「......」
半個小時以後,季春花光不出溜兒的仰躺在炕上,哭著要起身—
「你、你耍賴!」
「說好了是出你的力氣,你連個衣裳都不脫!」
段虎輕輕鬆鬆桎梏住她,嘶啞著嗓子笑道:「這咋就叫沒出力了?」
「你都帶勁成這樣兒了,剛半拉點就吃不住了,還說老子沒出力?」
季春花豐軟臉頰漲得通紅,細嫩的皮肉像是吃飽了水,哭得可憐又好看,「虎子...嗚嗚嗚,好虎子,」
「你,你放了我吧,我不跟你鬧了還不成嘛?」
「其實我就是想好歹意思意思...稍微哄哄你的,沒、沒想這樣兒。」
「哪樣兒?」段虎攥著她胳膊,懸在上空,混不吝的笑著眯眸:「沒想把自己搭進來,是麼?」
「你想整老子,不想被老子整,對不?」
季春花傻乎乎的點點頭。
段虎嘿嘿:「你挺奸嗷,媳婦兒。」
「你知道老子心疼你,所以指定得老快就投降了...那得多輕鬆,多容易啊,是不?」
季春花一驚,瞪圓雙眸噙著淚水瘋狂搖頭,狡辯道:「沒有,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段虎:「甭扒瞎啦,爺們兒我還不知道你?」
「我現在就告你啊,你別想,今兒指定是不能夠。」
季春花不顧一切,噘嘴就親,「夠了,真的夠了,」
「虎子,咱倆摟會兒嘛,摟著說會兒話,行不行呀?」
「...虎、虎子!」
「虎...唔...」
「......」
「......」
大熱的天,段虎燒完熱水以後身上都叫汗過了好幾遍了。
他溜著澡盆的邊兒,倒完最後一桶伸手試試,「行麼?夠熱麼?」
「不夠熱再來一桶?」
季春花有氣無力的哼唧:「挺熱乎了...不用再加了...」
「再加我就真的要中暑了。」
段虎褲一扒,往裡一邁,「起來點兒,老子摟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