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耳根子咋這老軟吶?
夜裡,季春花鑽在熱乎乎的被窩兒了無睡意。
她自己都想笑,尋思她可真怪,咋還能從屁股蛋兒想到關不關心自己的問題呢。
可眼下她是真覺得,她實在是不咋了解自己個兒,也沒咋關心過自己個兒。
季春花眨眨絨絨的睫,瞅著黑黢黢的房梁,不自覺地開始在心底暗暗捯咕起上輩子的事。
她想,上輩子之所以那麼蠢,那麼相信季琴大概是因為她太依賴季琴了吧。
總跟她樂,總摟她抱她,
說些口是心非、但好聽中聽的話哄她的季琴,在季家那樣的環境中對季春花而言就像是閃著光一樣。
仔細想想,其實她也並不了解季琴。
沒有用心觀察過季琴細微的表情,或是她說一套做一套的言行舉止。
季春花想,假如隨便換個啥人,她應該也會義無反顧的付出,予給予求。
她無聲嘆息,忍不住借著窗簾縫隙處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扭臉兒看向身側。
段虎向來體熱,就是不燒炕他也不愛蓋被。
只是因為孫巧雲打小兒就囑咐段虎,哪兒都不蓋也得蓋上肚臍眼,他才會記著每回睡前都稍微扽著點被蓋上肚皮。
不過一到後半夜,那點被子就會不翼而飛。
季春花對著段虎雄渾的背發了會兒呆,然後垂眸看看他的側腰——
他沒扯被蓋肚皮。
季春花抿抿嘴兒,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段虎?」
「你沒睡吧?」
「......」段虎渾身上下就穿了條大褲衩,彪悍身形隱約僵了僵。
隨後從鼻腔深處悶哼著回應:「做啥?要整?」
季春花脖子一縮,肉嘟嘟的指尖攥住被角,「你咋天天都要整......」
「昨兒不是剛,剛整完嘛。」
「切。」段虎不屑道:「那咋了?」
「老子一身勁使都使不完,要不是你那破體格兒遭不住,我能白天黑夜的整。」
季春花聽得臉蛋兒滾燙燙,也忍不住撩開些被子。
乾脆轉了個身,也側躺著,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卻莫名瞅出幾分深重和寂寥。
她忽然道:「那整呀。」
「現在就——」
「!」段虎猝然支起上半身,偏頭怒視她,橫眉立目兇悍至極。
一張嘴,磕磕絆絆地罵:「艹!你、你他娘的......別,別唬老子了!」
「我剛給你沖的時候都瞅見了,還腫著呢。」
他瞪她一眼,「老子瞅你現在真是要上天,啥話都敢說。」
「不光敢埋汰我,你還敢撩次我。」
說完,他趁她不備迅猛逼近,單臂撐著將身體懸在正上方,粗啞威脅:「我可警告你嗷,你再不老實兒睡覺我可真整了,」
「等明兒個下地徹底站不住了,你可別怪老子!」
季春花顫顫睫,咧嘴兒樂了。
乾淨潔白的小牙整整齊齊的露出來,紅撲撲的豐軟臉蛋兒上透著滿足。
她嘿嘿道:「你轉過來啦?」
「不自己偷偷彆扭啦?」
「!」段虎漆黑炙熱的瞳倏而劇烈收縮,頸側青筋驀地凸起。
他下意識張張嘴,卻啥都沒說出來。
季春花心尖兒上又酸又疼,綿柔的眼眸隱約泛起濕氣,
用很輕很輕、像是哄小娃娃睡覺一般的聲音詢問:「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就當你今天也喝多了?」
「你不要自己偷偷彆扭,好不,段虎?」
「你就當你今天也喝多了,我也當你喝多了......明兒個早上,你想記得就記得,想忘就忘,我也指定不會再開你的玩笑,笑話你,好嗎?」
段虎久久沉默。
就定定地懸在空中,彪悍勁壯的身體輪廓在黑暗中恍如孤野的獸。
須臾,硬邦邦地吐出句:「別跟老子整這套,啥忘不忘的......」
「我忘有用麼?媽啥都跟你說了。」
「但她沒跟你說,你也可以裝作不知道。」季春花軟乎乎的接了一句。
段虎立時急眼,「你說的這啥屁話?」
「她那麼難受......她天天都揣心裡不跟我說,我咋能沒聽見就當不知道?」
「那我他娘的還是個東西?我純是個王八犢子!」
「我也不是王八犢子。」
季春花更用力地攥緊被角,濕紅著眼說:「我也不能沒聽見,就當不知道。」
她看著他冒著猩紅血絲的眼眸,心裡擰著個兒的疼。
分明聽著像哭了,語氣中卻又透著倔強的執拗,「我能瞅出你難受,也能瞅出媽難受。」
「就算我不能一下清楚你們是為了啥難受,我也要問。」
季春花聲音開始打顫,但仍然不錯眼地仰著臉兒盯著段虎,一字一句道:「所以剛才我去問媽嘞,我哄她了。」
「我也要哄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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