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季春花強忍著,讓自己千萬不要哭出來,哭出來的話段虎就更不會跟她撒嬌訴苦了。
她深深呼吸,壓下淚意,「你也讓我哄你吧,成不?段虎。」
季春花忍不住去摸他摁在枕側的大手,
在黑暗中,變得更加坦誠又大膽,「段虎,之前你罵我,說我尋思啥踏不踏實是腦瓜有病。」
「我沒病,段虎。」季春花訥訥道:「從前,我就是太依賴別人了。」
「當然,我不是覺得現在依賴你跟媽是錯兒......你們對我那麼好,我的心是肉長的,我指定也會稀罕你們、依賴你們。」
「但我不想只有我依賴你們,我想、想讓你們也依賴我。」
「段虎,昨兒晚上我心裡可美了,你跟我撒嬌......我真的老稀罕,老高興了。」
提起昨夜,她終是哆嗦著閉上眼,同時、又唰拉一下高抬豐軟的手臂,攀住他結實的脖頸。
她在心裡跟自己說:就當是她也喝多了吧。
假裝他們都喝多了,就能忍住羞臊說出心裡最想說的話,做最想做的事兒。
季春花腦瓜一熱,竟是偏過頭親住段虎的耳廓。
怎想她剛挨上,幾乎是瞬間便聽到他急促喘息,緊接著便感覺到驟然燒起的溫度。
季春花微微怔愣,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很是微妙,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滋味兒。
她不知道是啥,便下意識地又親了一口。
「嘶——」段虎差點一個沒撐住直接砸下來。
他立馬使勁攥住炕沿借力,才勉強穩住。
怎想堪堪穩住,掛在脖子上白白胖胖兒的年糕團就笑了。
她貼著他側臉,像是發現了啥寶藏似的,樂得傻呵呵軟綿綿,
又親了親,新奇道:「段虎,你身上那麼硬邦邦的,耳根子咋這老軟吶?」
「嘿嘿......」季春花自然而然想到一句老話,當即脫口而出,「人家都說,耳根子軟的男人都怕媳婦兒。」
「那,那你以後也會怕我嗎?」
第151章 你是不是得勁啦
段虎被這幾下兒整得,
這回是真、徹徹底底的邦邦硬了,
他後槽牙咬得咯嘣咯嘣作響,嘶吼怒罵:「艹,老子真是沒說錯,你他娘的是真想上天了,想騎我腦瓜頂上去,還啥、啥怕你,」
「不可能!」段虎腦門淌著汗,賊有骨氣地道:「老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怕你!」
「絕對不可能!」
「哦哦,那好吧。」段虎臉紅脖子粗,季春花卻一點都不生氣。
不以為意地哼哼:「不怕就不怕唄,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這句話了而已。」
段虎吭哧吭哧的,扒拉她,「趕緊下去,別瞎整了,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就真整了。」
「?」季春花忽然覺得非常不平衡,擰起眉委屈巴巴地問:「啥叫瞎整?」
「我不就吃你兩下耳朵嘛,你還吃過我耳朵嘞。」
「憑啥你能吃,我不能?」
「......」
段虎聽著這幾句飽含天真,卻又將他勾得要瘋的話,
只恨不能把季春花翻過來調過去的......
整上個千八百回。
可他尋思指定是不能的。
頭一回洞房以後她就腫得賊厲害,轉天他去開藥的時候,衛生所的大夫說要是那樣了,就得休息幾天。
就算是整,也不能太劇烈。
段虎憋得滿嘴腥甜,再次對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表達不滿:
咋可能不劇烈?艹!
那能帶勁麼?
還不能太劇烈,去他大爺的吧。
後來,段虎還特地找時間去縣裡的醫院掛了個號,也是問的這事兒。
他就是不死心,覺得沒準還有別的說法呢。
他又不知道女的應該是啥樣不應該是啥樣,
再說他們村衛生所兒那大夫......也、也有可能醫術不高,瞎說八道啊。
怎想剛問完頭一個問題,段虎就覺得天崩地陷、徹底絕望了。
他掛的最貴的號,說這大夫是從國外回來的,特牛逼。
號也死老貴。
段虎不在意這個,他毫不猶豫地掛了號,進了診室以後一回生二回熟地報上情況。
結果人家那個中年女大夫非常嚴肅,跟他說女同志那個部位很脆弱,不光要注意兩口子親熱的頻率還要注意衛生。
要是不注意,尤其是婚後的女同志是非常容易得上婦科病的,到時候遭罪的很,會影響終身。
「終身」這個詞太重太重了,砸得段虎一下子再也想不起憋屈和煩悶。
他甚至還突然覺得不公平。
他整多了屁事兒沒有,還挺舒坦,他家肥婆就得不好受了、弄不好還能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