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家事我都能做!」
說著,她視線環繞灶房四周,忽而眼神一亮,「哎呀對,我先把碟子碗兒刷嘞,還有鍋刷嘞。」
沒想段虎卻瞬間急眼,「瘋了是麼,手不要了?」
他知道她手上有凍瘡,拉著她不由分說地走出去,蠻橫道:「我家不叫娘們兒冬天摸涼水。」
「想刷回頭做熱水刷。」
「......啊。」季春花聽著都覺得新鮮,「刷個碗還至於燒熱水啊。」
「別他娘的廢屁,」段虎嘖了一聲,「老子說啥就是啥!」
「哦哦。」季春花點點頭,卻還是不忍感慨,「你家咋這好呢,冬天不光能洗大澡兒燒熱水,幹活兒還能燒熱水嘞。」
她真摯又誠懇地說:「嫁到你家真好,日子都能過得舒服好多。」
「舒服......呵,呵呵。」段虎皮笑肉不笑,太陽穴突突狂跳。
拽著她往後院走,步伐忽然狂躁急促。
季春花跟得費勁,差點又踉蹌一把,忙求,「你慢點呀,都說你腿太長嘞!」
段虎不耐道:「別這麼多屁事兒,老子急著幹活兒。」
「啊?」季春花納悶,「不是我幹活兒?」
「哦......」她又似懂非懂地點頭,「是你急著讓我幹活兒是吧?」
他懶得再回她,很是敷衍地啞嗓嗯了兩聲。
卻在邁進後院時直接落下門栓。
季春花聽到那「咔噠」一聲,心頭倏而咯噔一跳。
瑟縮又緊張地看著他雄壯的背,試探道:「干,幹活兒咋還要鎖門?」
段虎不吭聲,拽著她就往新房走。
季春花瞬間紅了眼,拉住他袖口拿腳使勁抓地,「不,我不要回屋!」
「我,我要幹活兒!」
段虎咬緊牙關,拖著她繼續前行,「是要幹活兒。」
他粗啞地喘息著,終於糾正,「是老子幹活兒,你不用干。」
言罷,直接反手往她腰上一撈——
「啊!」季春花被點了死穴似的,渾身一哆嗦,直接軟他懷裡了。
段虎竟直接把她往肩頭一扛,大刀闊斧地踹門直入。
「段虎,段虎!」季春花淒切不安地求他,「不要進屋,......求你嘞,」
她再也沒法顧及什麼面子,只求保命,嗚咽著摟住他的脖子,「我疼,」
「我還疼得很。」
季春花眼睫都濕了,顫抖著狠下心說:「那兒,那兒腫得厲害,真的。」
「我早上差點都沒穿上小褲!」
怕他不信似的,她還加重語氣。
段虎踏進裡間時聽到這話,恍然滯住腳。
喜怒難測地反問,「是麼?疼的這麼厲害呢?」
「嗯嗯!」季春花點頭如搗蒜,啪啪拍他後背,「你快把我放下來吧,我剛吃的有點飽。」
「你硌著我肚子嘞,我想吐。」
段虎很是痛快地把她撂下地,還沒等她說話就臉一板,指向炕頭,「上去。」
「挒褲子。」
「......」季春花剛要張嘴,瞬間嚇傻。
段虎凶蠻低吼:「趕緊的,別叫老子再說第二遍。」
「再不動手兒我幫你挒,反正昨兒也是我挒的。」
「老子挒比你自己挒可快多了!」
「你他娘能把人磨嘰死!」
第59章 這是做啥?你在哄小娃子嗎?
季春花聽得腦瓜都要爆炸了,連著磕巴好幾句都硬是叫人聽不清她說的是個啥。
段虎被她這動靜整的,愈發暴躁不耐煩,
直接來了個能動手兒儘量別吵吵兒,輕飄飄地一推,季春花就噗通一聲翻在炕上。
這熟悉的姿勢與昨晚很像,她屁股底下還是暄軟的被褥。
季春花翻騰著想跑,手心腦門全是汗。
她還非常不合時宜地想,天爺啊,她這兩輩子連起來都沒在大冬天出過這老多汗吶!
卻沒想段虎倏而往炕沿上一坐,單掌嵌住她肉乎的腳踝,只一聲爆呵,「給老子老實兒的!」
「老子看你再擰巴個試試!」
就像是給季春花點了穴似的,叫她瞬間僵住,驚慌又羞臊地呆呆看向他——
段虎炙熱粗糙的掌心開始向上,明明動作如此赤裸火熱,他黝黑的臉上卻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瞅著還是兇悍得要命。
季春花覺得老難受了,就跟冰火相加似的,她實在遭不住,便紅著眼圈兒去抓他的手,「沒,沒事的......可能頭一次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