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邊用的體己人都沒有一個。
這宮人一開口,門外,一道譏諷聲打斷他的話,「求學拜師,該去書院,你們大雍的太子,難道是專門回來給人答疑解惑的嗎?」
此話一出,宮人頓時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下,小身板瑟瑟發抖,結巴道:「殿下恕罪,奴才知錯了!」
逆著光,承雲殿外,一襲白色身影不急不緩的走進來。那人身形如玉,縱使還沒看見臉,可那周身氣度,便足以讓人挪不開眼。
喻閻淵一進來,承雲殿內,一眾宮女瞬間紅了臉。
與商卿雲不同,喻閻淵俊朗是帶著攻擊性的,有他在,天地萬物仿佛驟然失色!
而商卿雲,如謫仙墜落人間,不可褻瀆,仿佛多看兩眼,就是天大的不敬。
商卿雲微微掀開眼帘,手上茶盞『咔嚓』一聲,不輕不重的落在身側,淡淡吐出一個字:「坐。」
喻閻淵扯起嘴角,點點頭,毫不客氣的在商卿雲身側的主座上坐下。
正好,那宮人正跪在他腳旁。
景小王爺輕笑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丟在宮人面前,笑著道:「本王賞你銀子,你出去告訴那些人,太子公務繁忙,沒有功夫跟他們話家常,不過,聽說太子登基典禮在即,祭台還需要幾個人去監工,如若他們願意的話,不妨效勞。」
銀票飄落在宮人身前,他看清銀票上的數額時,身子猛地一哆嗦,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宮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奴才,奴才這就去轉告…」
說著,他正要起身,卻冷不丁的再度被喻閻淵叫住。
「等等。」
喻閻淵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摺扇,扇子在掌心一轉,宮人尚且不曾看清喻閻淵是怎麼出手的,他腰間那塊宗親所贈送的玉佩,就落在喻閻淵的手裡了。
自幼見多識廣的景小王爺嘖嘖兩聲,滿臉嫌棄的將那塊玉佩扔還給宮人,鄙夷道:「這麼個破玩意就把你收買了?」
宮人:「奴才沒有…」
喻閻淵冷聲打斷:「目光還真是短淺啊!你可知,你家太子殿下得了一塊金礦,稍微從指縫裡露一點出來,都足夠你逍遙後半生了。」
他這話說完,宮人目瞪口呆的抬起頭,定定的望著商卿雲,仿佛詫異,為何這麼大的事兒商卿雲沒有告訴他。
可轉念再一想,似乎也是這麼個事兒,商卿雲身為太子,並不需要事事與他報備。
再者,這人也不是個善茬。
宮人瑟瑟發抖,一臉驚恐,卻不敢再廢話半句。
沉默半晌,商卿雲這才幽幽的開口,吐出一個字:「滾。」
顧不上品味這話中的怒意,宮人立馬拎起裙子,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待那宮人退下後,喻閻淵突然歪著身子,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商卿雲一臉無語的望著他。
過了片刻,等他笑夠了,這才不緊不慢的發表看法:「我原以為,你就是個帶著面具的玉人,不會生氣,不會難過,如今看來,倒是有了幾分鮮活氣兒。」
所以世人只知道帝師府商公子,謫仙般的人物。
仙人,又怎麼會生氣呢?
商卿雲幽幽的瞥過喻閻淵,冷哼一聲,語氣平淡道:「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是替她來告別。」
驟然間,商卿雲隱在袖子中的手猛地攥緊。
大約是看出他的緊張,喻閻淵深吸了口氣,低聲道:「你已然做出選擇,她便會尊重。只是,她也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她會在帝師府等你回家。」
「她會在帝師府等我回家。」
兩人異口同聲,商卿雲話音未落,喻閻淵倒是愣了一下。
如若商卿雲他不是師菡的小舅舅,只怕是這壺醋,小王爺就干下了。
商卿雲微微頷首,一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兩個同樣風華絕代的男子,此刻四目相對,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喻閻淵話帶到,便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喻閻淵忽的停下腳步,緩緩轉身,從上到下的把商卿雲打量了一番,皺眉道:「華服易穿,王冠難戴,你想清楚了?」
帝師府商公子,喜愛儒衫,不食人間煙火,不喜凡塵瑣事。
這樣一個簡單隨性之人,如今要頭戴王冠,獨自坐在王座之上,成為日後的孤家寡人,甘心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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