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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能讓景小王爺豎起大拇指的人,統共不過一隻手罷了。

而這位帝師府傳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直到喻閻淵離開承雲殿,腦海中仿佛還迴蕩著商卿雲的那句話:「心有所愛,甘之如殆,小王爺不是切身體會過嗎?」

那抹白色身影站在朱紅色的宮門前,過了良久,忽的眯起眸子,回眸掃了眼清清冷冷的承雲殿,搖頭苦笑:「罷了,再替你解決最後一個麻煩,也算是,替我家阿菡盡孝了。」

第515章 京城陳梓燮請小王爺賜教

大雍皇室宗親盤根錯雜,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大雍皇帝數次想要取消某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白吃皇糧的皇室宗親封號,卻無從動手。

只是,聽說這日出了一件大事兒。

承雲殿太子身邊的某位宮人收了宗親好處,泄了機密給幾個宗親,以至於太子殿下險些遇害。

消息傳出,但凡與這宮人有接觸的宗親都被請到承雲殿喝茶。

說是要培養感情,都是親戚,有話當面說,總好過靠著外人傳話的好。

就這樣,大半在朝毫無功績的宗親便被關進了破破爛爛的承雲殿。

每到夜裡,還能聽見宗親們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爾等做錯了什麼?豎子,你目無尊長啊!」

結果,當天夜裡,也不知為何,這些宗親不約而同的壞了肚子,可偏偏太子殿下派人照料諸位宗親的宮人一不小心將殿門上了鎖,以至於一眾宗親,忍無可忍,一瀉千里。

聽聞隔著上百米,還能聞到承雲殿內傳來的味道。

誰人不知,這承雲殿乃是太子殿下生母所居住的寢殿,如今這些宗親來這麼一出,人是沒法住了。

且惹得太子殿下勃然大怒,大雍皇帝更是怒氣沖沖的要砍了這些人的腦袋,好給太子殿下出氣。

隔日,眾宗親府中家眷紛紛遞上請罪摺子,自請貶為庶人,除卻有實職在身之人,其他人,無一例外,取消爵位,從此與宗親二字,再也無緣。

此事一出,滿朝譁然。

一眾對太子殿下心懷擔憂的朝臣紛紛站隊,此時也總算是明白了,這位帝師府傳人,失蹤多年的太子殿下,並非一般人。

一出手,就解決了困擾皇帝陛下幾十年的難題。

而此時此刻,一輛駛向鄞城外的馬車之上,師菡正掀開車簾一角,靜靜地聽著街頭巷尾談論此事的百姓。

她勾起唇角,側頭看了眼正坐在一旁一門心思給自己削梨的某人,嘆息道:「也就只有你,想得出這麼損的法子。」

小王爺驕傲道:「法子好不好使,管用就行。」

「再者,」他挑起半邊眉頭,輕聲道:「這也是給大雍皇帝的一個教訓!」

敢打他家阿菡的主意,把人千里迢迢的騙來大雍,當他是擺設不成?

小王爺發起脾氣來,不顯山不露水,可偏偏於無形之中,讓人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憋悶非常。

師菡遙頭輕笑,閉上眼,不再說話。

馬車駛過城門,離那座朱紅色的宮門越老越遠。

馬車內,喻閻淵不動聲色的將師菡的手握在手心,雖無言語,可有時候,無言勝萬語。

冬杏默默地將師凌的小腦袋扭到一旁,假裝看車外的風景。

然而,師菡不知道的是,鄞城最高的一處閣樓,望月樓上,大雍太子殿下身穿一襲儒衫,手上拎著一盞嶄新的兔子燈,目送那輛馬車走遠。

他身後,隨身伺候的宮人不解的看著太子殿下手中的那盞兔子燈,不解道:「殿下,今夜非中秋,也非上元夜,不知殿下要這盞燈作何用處?」

商卿雲睫毛輕顫,似是沉默了片刻,重新抬眸時,眼眶一片濕潤,輕聲道:「人若團聚,又何須持燈。」

說完,太子殿下將兔子燈小心翼翼的掛在飛檐之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後,轉身離開望月樓。

他怕再多看一眼,或許自己會後悔如今的選擇。

入鄞城時,雖算不上轟轟烈烈,可也是人馬興旺。

如今離開時,倒是有幾分淒涼的意味兒。

師菡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去看。

眼角似有晶瑩落下,她側過頭,正要悄悄拭去,頭上光線一黯,緊接著,後腦勺便被一雙手按住,喻閻淵將她上半身罩在自己懷中,用披風遮住她的腦袋,正好替她遮住這副淚如雨下的模樣。

耳旁,傳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他身上有種能夠讓人心安的味道,師菡貼著他的胸口,不多時,便打濕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裳。

馬車漸行漸遠,然而,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前傾,隨著慣性,人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喻閻淵及時扶住師菡的肩膀,將人緊緊護在懷中,這才避免師菡撞到額頭。

師凌也被冬杏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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