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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菡顧不得去接桂花糕,雙手扶著周嬤嬤進了屋,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後,確定她沒受傷,一顆心這才安放下來。

見師菡這副緊張模樣,周嬤嬤不禁心疼道:「大小姐不必憂心。他們步步緊逼,大小姐已仁至義盡。日後這種下作的要動手的活計,奴婢去就是,萬不能髒了小姐的手!壞了小姐的名聲!」

沒了一個秦若若和師老夫人,沒想到一個妾室都敢冒頭做嫡女的主了!周嬤嬤在宮裡見過那麼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主,還從未見過如此能作妖的!

師菡心中擔憂散去,笑著看了周嬤嬤和春榮二人一眼,淡定道:「你們可知,為何當年祖母即便已經將掌家之權拿走了,母親身邊也沒留什麼親信在,可整座府邸里依舊沒人敢在她面前放肆麼?」

當年顧氏自願將掌家權交給師老夫人,無非是為了避免婆媳之間的矛盾,免得讓師德為難。可她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如今這國公府的掌家權,竟會落在一個妾室手上。

春榮搖搖頭,一臉疑惑。

周嬤嬤見多識廣,稍一琢磨,突然問道:「可是府中那些下人的賣身契在顧夫人手中?」

師菡投去一記讚賞的眼神兒,點點頭,「正是。」

拿捏著賣身契,這才算是拿捏住了他們的生死大事兒。

別看柳氏如今光鮮亮麗,可實際上,下人也就是當面對著她恭敬。想通這點,周嬤嬤心情甚好,忙起身將師菡身上的披風取下,「那可真是太好了。這下,奴婢總算是放心了。」

「嬤嬤,你們說什麼放心了?我怎麼沒聽懂呢?」春榮滿臉迷茫,賣身契在夫人手裡跟今日柳氏狐假虎威有什麼關係?

嘆了口氣,師菡揉了揉春榮不甚靈光的小腦瓜,解釋道:「意思就是說,柳氏既然想管家,那就讓她管著。不出三日,她就會來求我收下對牌鑰匙。」

「啊?真的嗎?」

春榮眨眨眼,顯然沒能理解其中的真諦。

師菡與周嬤嬤對視一眼,卻並未再多說什麼。

師菡住在景王府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次日一早,換了衣裳後,一早的就去給長公主請安。

本以為長公主身份尊貴,應該是更在意這些的,沒想到師菡去的時候,長公主還未起身。不過一聽說師菡一早就要去國子監,長公主立馬吩咐下人,用她的車駕親自送師菡去國子監。

本打算騎馬前去國子監的師菡只得改而乘車。

馬車上,師菡一邊嘗著早間周嬤嬤做的小點心,一邊與春榮閒聊。

「那寧州師家的二小姐,小姐打算如何處置?」

春榮跟師非璃同在一個屋檐下有些日子,一看那女子就不是什麼慈善之人。否則也做不出這種藉口讓她誦經,實則故意折磨她的事兒。況且,那女子雖然看起來不卑不亢,可眼神兒里總透著一股邪氣。

察覺到春榮對師非璃的厭惡,師菡笑道:「既然是父親請回來的人,我總不好把人趕出去吧?先由著她,看看她要做什麼再說。」

「是,奴婢一定留心盯著她。」春榮打起十二分精神。昨天夜裡,她家小姐可是連宮裡頭賞賜的上好的藥都給她用上了,她今日這才能勉強走路。

一想到師非璃來者不善,春榮就覺得看她愈發的煩躁。

師菡眯起眸子,吃飽喝足,倒是有些犯困。想來還是因為這些日子太過勞累所致。不過今日去國子監,師菡就是打算跟商卿雲探討一下靖州善後一事。

靖州太守的人選,想來老皇帝一定會過問商卿雲的意思。

「對了,秦若若為何突然暴斃?我離開時,她不是瘋了嗎?」提起秦若若之死,師菡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無波無瀾。前世最恨的兩個人相繼而死,師菡心中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奴婢險些忘了,聽說秦若若死之前,三小姐曾去探望過。親若若死後,柳氏不知跟國公爺說了些什麼,國公爺便將對牌給了她,連帶著當日修整您的院子,讓師非璃入主,國公爺也一句話都沒說。」

之前師德雖恨師菡,可也會顧及名聲顏面。可他這一次的處事,完全就像是眼不見為盡的感覺。

直覺告訴師菡,秦若若之死,並非意外。說不定,師德如今這麼厭惡她,也跟此有關呢。不過這事兒急不來,如果真跟她有關,想必有人自會露出馬腳。況且,她晚些時候去刑部打聽一番,也就差不多能問清楚了。

師菡蹙起眉頭,心中嘆了口氣,感慨道:這一生,雖然父母緣薄了些,可好在其他緣分尚可,倒也不算遺憾。

主僕二人正往國子監趕去,突然,馬車猛地往前一晃,春榮身子一個不穩,險些摔出去,幸好師菡手一撈,將她穩穩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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