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真的聽說…」
「閉嘴!你也覺得我是個庶女,所以這種下作的東西就敢拿來糊弄我?」
師珍兒臉色陰沉,病態的面容逐漸猙獰,絲毫不見平日裡的柔弱,「你,撿起來,吃!」
百合看了眼沾滿灰塵的米糕,「三小姐…」
「不想吃?」師珍兒勾起嘴角,微微俯身捏起百合的下巴,臉上滿是譏諷,「不吃也可以,我這就去告訴父親,你手腳不乾淨,讓父親隨便尋個人牙子給你發賣出去。」
「我吃,我吃。」
百合連忙跪著爬到米糕跟前,撿起米糕,稍一猶豫,一閉眼,咬牙吃了起來。
滿嘴的沙子。
這種屈辱,於百合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家小姐雖然身子柔弱,腦子卻好使的很,如夫人又對她言聽計從,她能三言兩語讓英國公把這座院子給她,可想而知她的心計了。
百合敢怒不敢言,正吃著,卻見師珍兒起身往門外走。
她連忙跟上,「小姐,您去哪兒?」
師珍兒掩著唇低低的咳了起來,「大姐姐的院子久無人居住,想必落了灰,去告知管家,就說我親自去替大姐姐清理院子。你去傳完話,就趕緊過來幹活兒。若讓我知道你偷懶,定沒你的好果子吃。」
百合連忙點頭,轉身腳底抹油似的去找管家。
久不住在國公府的師大小姐,此時正從國子監內出來,想著明日便要升堂,而後日就是武學堂弟子比試的日子,師菡忙的焦頭爛額。
既然執掌了武學堂,師菡對那六人也就格外費心。尤其是白落和陳梓燮這一組,說實話,陳梓燮讀書還行,練武——四肢僵硬,毫無天賦可言。
白落跟他搭配,幾乎全靠自己的蠻力。師菡早就料到這一點,所以特意根據自己前世在沙場上摸索出來的一套步法,專程過來指點二人。
在師菡來之前,白落都快被氣出毛病了,師菡來過之後,白落再次容光煥發。
不等師菡爬上馬車,白落便從國子監內追了出來,「師大博士,留步。」
師菡動作一頓,扭頭看向追出來的白落,彎了彎嘴角,笑道:「怎麼了?」
白落看了眼不遠處,爽快道:「之前南疆籌集糧款一事,我兄長一直想當面跟你道謝,今日師大博士既然得空,兄長略設酒宴,還請師大博士賞臉。」
酒宴?
師菡一聽,便想起某人臨行前的交代,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意,道:「不必了,白將軍保家衛國,廝殺疆場,我等在後方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怎麼擔得起白將軍的一個謝字。」
「師菡。」
白落忽然直呼師菡大名,倒是讓師菡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抬頭看向白落,「嗯?」
「我們白家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你,想跟你做知己。或許我在京城的時日不多,可至少我在京城,我便一日站在你這邊。」
白落說的坦蕩,沒有絲毫私心。
她從前只是不停的從自家兄長嘴裡聽到師菡的名字,那時候她還不懂,什麼樣的人能把自家兄長迷成這副模樣。後來見識了師菡的本事之後,何止她兄長,她都快被迷住了。
這話一出,師菡若是再拒絕,就真的是傷小丫頭的心了。
她今生說起年紀相仿的朋友,除了寧州時師嘉師凌姐妹二人,白落還是第一位。
京城裡的第一位。
因著師菡國子監武學堂博士的身份,尋常世家女子對她退避三舍,地位高一些的,又都是長輩。因此師菡還真就處在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
用形單影隻來形容她,絲毫不差。
見師菡不說話,白落又趕緊補充道:「若是你覺得酒宴無趣,我們去如意坊聽戲?聽說如意坊的戲不錯,你肯定會喜歡的。」
師菡嘆了口氣,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只是——師菡想了想,看向白落,道:「今日出來匆忙,未曾打扮得體,不宜拜見白將軍,不如這樣,今日你我先看戲,來日我妥善收拾一番,再親自拜訪白將軍,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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