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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白落甚是為難,視線往師菡身後不遠處的那人看去。卻見那人微微搖頭,隨後轉身離開。

白落默默地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

不是師菡刻意要折辱白鶴風的面子,他如今是南疆功臣,年少有為,將門之後,頗受老皇帝重視。此時師菡跟他走太近,一則容易引起老皇帝猜忌,二來,他們並不相熟,更何況師菡還怕他報仇來著,怎麼會願意跟他私下相約?

白落看了眼師菡的馬車,又看了看自己的馬,想了想,一頭鑽進師菡的馬車裡,然後理直氣壯道:「走著,如意坊。」

第265章 世風日下

說來慚愧,如意坊作為京城裡一等的戲樓,裡面名伶無數,最為出名的,卻是兩個小倌兒,一個叫清封,一個叫醉越。因此來看戲的,多數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

只聽說這清封醉越二人,男生女相,男女通吃,頗惹得不少世家公子老爺歡心。

不過師菡對這些風月上的事兒一概不知,帝師府內商卿雲更是不會也不曾知曉這種事兒。

因此,師菡第一次來如意坊,便大開了眼界。

「樓里的人只演戲,不應酬,不過也有例外的,聽說若是遇上那等不講理且身份貴重的人,老闆為了息事寧人,也只能讓他們從了去應酬。」

師菡點點頭,滿臉狐疑的看向白落,「你怎麼這麼了解?該不會常來吧?」

白落擺擺頭,「你不知道,這如意坊裡頭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外面就能流傳上好幾天。我整日裡閒來沒事兒在街上行走,自然是聽說過不少了。」

「我怎麼就沒聽說過呢?」師菡無語,默默地揉了揉鼻子,跟著白落上了二樓。

戲台在一樓正中央,四面都可觀看。不過一樓沒有雅間,看戲的人都在大堂里。一般都是些大老爺們。二樓倒是常來一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或是身份尊貴之人。不過臨近戲台的那處雅間,因著位置好,價錢貴,且還得有一定身份才能定的上,所以時常空著。白落身為白家嫡女,白鶴風將軍的親妹子,自然是定的最好的位置。

雅間用珠簾和帷幔雙層格外,且交錯相隔,因此即便是相鄰,卻也不至於被聽了牆角去。

況且,戲樓里人聲嘈雜,也聽不到什麼牆角。

白落叫了茶水點心,然後又打賞了一些銀錢,點了新戲。

「今日有耳福了,聽說是昨日新排出來的戲,咱們今兒是頭一回聽的。」

師菡順著白落的視線往台下看去,其實她對聽戲也沒什麼執念。當日國子監,師老夫人就是請了戲班子唱了一齣戲,鬧的人盡皆知她師菡是個忤逆不孝的。如果不是長公主及時趕到,師菡當日還真是有些難辦。

畢竟,師老夫人的備份擺在那兒。

她看了下面的兩個小倌兒,不知為何,總覺得莫名的不是很喜歡。

「原來你喜歡聽戲啊?」師菡率先開口,不動聲色的將自己面前的酒水換做茶水。白落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雖然詫異,卻並未說什麼。

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世家女子難免會攀比,家世規矩學識容貌才能,都會被拿出來一一比較,嫡庶分明。一般嫡女都喜歡與嫡女成群結隊,庶女要麼心甘情願的當個小跟班,要麼就是跟庶女抱成團,互相取暖。

白落身份尊貴,卻喜歡獨來獨往。

聽師菡這麼說,白落忽然眼眸黯淡下來,苦笑道:「我們這種人,總有一天是要征戰沙場,下場好的,凱旋而歸,再不然,便是馬革裹屍。京城裡的繁華日後與我沒太大的關係。我只能聽聽戲,日後若是去了那苦寒之地,也好有個念想。否則數十年如一日的艱苦,如何度過?」

數十年如一日的艱苦…

許是前世經歷過,今生再想起來,已然能夠感受的到邊疆粗糙的黃沙,以及冬日裡刮骨的寒風。那種一天能夠看到頭,卻又要時刻擔心敵軍來犯,或是奸細入城,再不然就是一些突發狀況的日子,枯燥,無趣,甚至消磨人的熱情。

想到這兒,師菡將白落面前的酒水拿開,給她換上茶水,柔聲道:「會有一天,將軍不必日日守邊疆,將士不必擔驚受怕,夙夜難安,你能時刻見著京城的繁華,更能縱馬長街,聽戲游湖。」

白落心下一暖,說不出的感動。可如今皇帝不仁,武將難為,她已經是做好準備將來身死沙場,精忠報國了,「但願吧。不聊這個,說實話,你能執掌武學堂,我心中真的很高興。」

白落端起茶,不太適應的喝了一口,然後便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上好的茶,在她眼裡,跟白開水無異。

喝完繼續道:「從前武學堂的博士,雖然也都是有些能耐的人,可紙上談兵和親身歷經沙場不一樣,再加上朝廷把武學堂的弟子一個個的當做寶貝疙瘩寵著,生怕撞壞了磕著碰著,每日裡守在國子監里當自欺欺人自己是天下無敵。實則一上戰場,照樣找不到北。」

師菡無奈道:「你兄長,不也是武學堂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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